“出了什么事?”
“谁放的烟花?”
邓肯船长、大副菲兹杰洛、二副梅森、三副亚历山得罗、炮兵长加布里埃莱、水手长霍特,甚至船东代表波特,全都被惊动了。
茫茫大海上,莫名其妙往天空放个烟花,可不是个让人安心的行为。
邓肯船长眼中全是惊疑:“赶紧查,谁放的烟花,在哪!”
水手很快在船艏楼前面找到一个烟花,现场一個人也没有。
“挨个问,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全部先控制起来审讯,必须得搞清楚谁放了烟花,他想干什么!”
吴为此时把两个窃贼带出来:“这两人刚刚偷了我的东西,一些属于武器的东西,我觉得他们可能和烟花有关,您可以查一查。”
邓肯船长立即眼睛一亮:“把他们捆起来!”
“不要啊船长,我们只是见财起意,与烟花无关!”两人立即开始喊冤。
“先捆起来!”邓肯船长对三副亚历山得罗说:“用鞭子抽他们,必须问出他们偷东西的原因。”
两个窃贼被一顿鞭打,可口供却只有见财起意这一条。
邓肯船长皱起眉头,开始围着船转圈,企图找到任何线索。
他转着转着,突然眼前一亮,冲回船长室,拿出罗盘查看船航行的方向,在对比过航海日志上的方位观测记录后,他大惊失色:“我们偏航了!我们本应该向东行驶,可我们此时却在向南!”
“舵手呢?”邓肯船长立即冲出船长室,找到正在掌舵的舵手麦迪森:“为什么向南开?”
“领航员告诉我的,说我们该向南开的,现在已经开了一天!”舵手一脸无辜。
“领航员!领航员!”邓肯船长又想找领航员。
可就在这时,瞭望员突然大喊:“有船!南边!冲我们来了!”
邓肯船长立即拿出单筒望远镜,看向瞭望员所指的方向:果然,一艘没有悬挂任何旗帜的轻型三桅船,正迎着他们快速冲来,跟海中少女双向奔赴!
“来者不善。”邓肯船长脸色发白地呢喃一声,随即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左满舵!炮兵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一些水手突然冲出来,拿着刀见人就砍,并企图抢占船舵!
“天呐!这是干什么?”船东代表波特迅速躲回船舱。
“这是叛乱,阻止他们!”邓肯船长惊怒交加,他这才发现一些水手的左臂竟然都缠着红布:“左臂缠红布的,死活勿论!”
可他没想到,大副菲兹杰洛和水手长霍特,突然也拔刀向他冲过来!
“菲兹杰洛、霍特,你们在干什么!”邓肯船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两个人竟然也参与了叛乱:“霍特,我可是你父亲的朋友,破格让你当水手长,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老狗,我几乎被打死,你却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凭什么不能反你!”
炮兵长加布里埃莱见状,顾不得去控制大炮,他抽出一根短火枪,一枪把水手长霍特撂倒。
邓肯船长见状眼角一抽,却什么都没说,大副菲兹杰洛吓得往后缩,气势顿时一挫。
随着炮兵长加布里埃莱开始带着炮兵们镇压叛乱,二副和三副也跟着开始指挥没叛乱的水手反抗。
这场大戏兔起鹘落,谜团一个接一个,反转再反转,看得吴为完全摸不到头脑,竟然一时搞不清自己该不该参与,参与的话又该帮哪边。
“吴先生,我们只是厌倦了船长和船东的残酷压迫,对伱没有任何恶意,我本人对你无比敬重,此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插手!”最近与吴为走的很近的大副菲兹杰洛,抽空向吴为喊话。
叛乱水手始终人数较少,在炮兵这些职业军人参与镇压后,已经渐渐不支,此时如果吴为再插手,他们可就完了!
“吴先生,这件事与你无关,请马上你回到舱室去!”邓肯船长见叛乱者被压制,考虑到吴为跟大副菲兹杰洛的关系,也不希望把吴为卷进来。
既然双方都要求自己两不相帮,吴为自然没有上赶着帮人拼命的爱好,正好乐得清闲,听话的回到船舱,跟老婆孩子在一起。
很快,叛乱水手们被压制进船艏楼。
邓肯船长见那艘意图不明的船已经逼近,不敢再浪费时间和人命强攻,立即指挥一部分水手围住艉楼,让其他水手操纵海中少女全速航行,并让炮兵回到炮位上去,准备炮战。
他自己则拿出一柄短火枪开始装填,并命令分发武器。
邓肯船长此时已经基本确定,对方是艘海盗船。不然,茫茫大海上,哪有直愣愣朝其他船冲过来的?
海中少女是艘货船,虽然在风暴中抛下了一些货物减重,可也损失了前桅杆,身上更是打了补丁,难以开快。
而那艘不明船只,却比海中少女稍小一点,船体狭长,速度如飞。
再加上海中少女初期与对方相向行驶,虽然后来调整了航向,却也浪费了大量时间。
所以即使海中少女拼命逃跑,那艘船还是越追越近。
“跟他们兜圈子,用侧面的炮打他们!”见跑不了,邓肯船长当机立断,准备用火力说话。
可他的心其实已经沉到了底,遭遇风暴时已经把甲板上的八门炮扔了,如今只剩甲板下面的十六门炮,能打过那艘船吗?
很快,甲板下的火炮开始怒吼,一溜烟八颗圆铁球飞向海盗船。
海盗船也不甘示弱,立即开炮还击。
这艘船专为追击而设计,竟然在船艏楼前的甲板上布置了火炮,此时一边接近一边开炮,一门对八门,气势竟然丝毫不弱。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海盗船的第一炮,竟然就砸中海中少女船舷的栏杆。
虽然没造成什么伤亡,对海中少女的战力也毫无影响,但海盗们还是激动的欢呼起来,士气大增。
炮兵长加布里埃莱见状,立即催促炮手和帮忙的水手清理炮膛、冷却、装填火药和炮弹。
他再次计算弹道,并加大提前量,命令炮手调整各炮角度后,立即开炮。
轰轰轰轰!
一连八声炮响,海盗船的船艏楼顿时被一发炮弹击中,数名海盗变成残肢断臂飞向天空。
没办法,海盗船上人太多了,为了劫掠,他们通常会用海盗把船塞满,方便抢夺目标船只,再加上船小,此时甲板上的人仿佛赶集一般密集。
只进行了两轮炮击,海盗船就已经追近,眼看着等不到下次炮击,就该接舷了。
这时吴为坐不住了,他从舱室窗户里已经清晰看到对面的船,那艘船上爬满了凶神恶煞的人,有的手持短刀和火枪,有的手持带绳的钩子,正在等待跳帮。
他心里再无任何侥幸,这些人特么的就是海盗!
妈的落到海盗手里还有好?
虽然大副菲兹杰洛保证过没有恶意,可他又不是海盗船长,他的保证算个屁?
自己这边还有孙兰这个女人呢!
那些海盗疯狂起来,海盗船长也拉不住啊!
再说了,凭什么自己要把命运交给别人来审判?
至于说跑,茫茫大海往哪跑?
只能干!
想到这里,他就要冲出去参战,可看着海盗船那满船的人,却又突然灵机一动:
‘你们想登我的船?那我也可以登你们的船啊!
你们过来,你们的船是不是就空虚了?那我进去不是正好?
只要你们船上没有施法者,我一会的功夫就能把留守的那些人干穿!
你们登了船,也不代表就赢了,还得跟水手和士兵打不是?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前边没打赢,后边再失了火,要怎么办!’
想明白这件事,他立即对孙兰说:“这些海盗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必须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