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带着红黄相交的祭祀面具,洗漱着手上刚刚上完刑的带刺链条。
刚刚死囚犯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让她的心情甚是愉悦。
拈起上面残留着碎肉,弹掉夹带着腻黄的人体脂肪。
对着后方吩咐道。
“陈六,陈七。”
随着巫婆的一声话,后方走出两个颤颤巍巍的仆人。
他们吞咽着口水看着巫婆手上那血淋淋的刺条,心里胆寒。
“婆婆。”
两人不敢多耽搁,立马俯身跪地应道。
“嗯,你们去将得罪小姐的人请过来。”
“老身要好好的安置一下他。”
巫婆的声音沙哑,如同瘪着嗓子说话一般。
“是。”
不多时,一脸懵的苏渊就被请到了审讯室。
“放开我,放开我!”
“这里面有误会!”
“我是被陷害的!”
苏渊被两个人架在中间,还在喋喋不休。
巫婆抬眼瞧去。
黑暗中,苏渊四肢修长,五官白净,除了黑色长袍上有一点尘土,其它部位没有受过一点伤害。
“不错。”巫婆在心底默默的赞许一番。
她喜欢这样纯洁的艺术品。
这让她想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刚从母亲的手中接过这活的那段时光。
曾经面对那些哭喊求饶,哀怨无辜的人,她还带着一丝心软。
可如今,却只感觉烦躁。
“闭嘴!”
巫婆一声令下,让叫唤的苏渊立刻住上了嘴。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不对劲。
目光扫视过去,让他不寒而栗。
黑色地牢里,阴暗潮湿处爬着各类老鼠,发出吱吱的叫声。
四周放满了各类刑具—锁骨锤、铁刺鞭等等,特别是那一炉不断升温的锅炉,最令人胆寒。
“这是什么意思?”
苏渊哪见过这场面,此时双腿也不由得打颤。
似乎是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你好像很怕?”巫婆转过身,她浑浊的双眼透过脸上白骨制成的红黄眼洞,直视苏渊。
“不是,能不能先听我说,咱这里面有误会!”
怪异的造型紧逼苏渊的心理防线。
他没有穿越前,就是一个只会上下班的社畜。
哪见过这等场面,更不用说刑房最后方,似有似无人类发出的呻吟。
每一项事物都在挑战他的神经,让它为之紧绷。
“误会?”
“老身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只听说你好大的狗胆,采花采到了我们陈家的头上。”
“如果不给你点教训,岂不是叫这天下人笑话!”
巫婆的声音凌厉,带着不容辩解的强势,眼里折射出危险的红光,似乎只要苏渊再敢冒言,就要对他上刑。
苏渊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夜以前,他还是一个残疾,可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陈家小姐的床上,还夺了人家的元阴。
就这样被人家囚禁了。
“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