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白秋生虽身在狱中,可面上仍是不疾不徐,“如今证明臣通敌叛国的直接证据只有那几封不清不楚的信件,臣能证明那些信件不是臣写的。”
皇上了然,“你后来不说也是怕审问你的人中有要对付你的人?”
谢春朝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林惊容的事,或许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白秋生以头抢地,“皇上,臣对天发誓,臣绝无陷害辽王之举。”
白秋生垂下头,鸦青色的长睫掩去他眼中明明灭灭的情绪。
说?他要从哪开始说?说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林惊容想到这儿,脚步慢了下来,唇角扬起一抹落寞的笑。
白秋生点头,“正是。”
谢春朝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吧,但他想到他一口一个郡主……
“她怎么想与我何干?”林惊容说,“喜欢她?告诉她真相?鸣秋,是你昏了头还是我昏了头?”
虽然态度好似和之前差不多一样温润随和,但每每说不了几句话,林惊容就会说,他身子疲乏,要睡了。
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有一场短暂的相遇已是奇迹,又何谈未来?
皇上眯着眼看了他许久,而后淡声道,“行了,起来吧。”
谢春朝和林惊容莫名陷入了冷战,也不能说是冷战,只是……
“皇上圣明。”白秋生弯腰行礼赞道。
大监李德全回来了,在皇上的示意下将两份信都交给白秋生。
白秋生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从前日日陪伴谢春朝的林惊容不来了。
白秋生跪下道,“这方法乃是臣的密辛,若是在大堂广众之下说出也就不算密辛了,而他们若是知晓,难免不会找出新的信污蔑于我。那时,臣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瞧瞧,就连称呼都变成了疏离又客气的郡主。
“哦?”皇上眯起眼,问,“你既有此方法为何当日在殿上不提?为何他们审你时不提?”
“但它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皇上闻言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大监李德全,李德立刻心领神会去取白秋生所需的东西。
如今她射箭的功底渐长,已经开始练习射活物了。
“白秋生,你说你有自证清白的办法,朕感念你过往功德,方来此一见,说吧,你有何方法?”
白秋生闻言,缓缓起身,只听皇上又问,“那依你之言,你和辽王之祸是何人所为?”
白秋生道,“臣祈求皇上给臣一份诬陷臣的罪证和臣在家中有臣大印的书信。”
白秋生和辽王一文一武支撑起楚国的半面天,辽王战神之名响彻各国,惹他国畏惧,而辽王之子亦是一员悍将,白秋生则坐镇朝堂为军队提供足够的粮草和钱财,二者缺一不可。
“你!”大监李德全翘着兰花指,急声道,“你怎么把它烧了啊!”
皇上做了个抬手的手势,李德全顺势闭了嘴。
幽蓝的火苗很快将信纸吞噬燃烧,白秋生低眸看了眼,然后竟伸手从火中径直取出一块黑色的信纸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