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军一个个的都开始打包票,“郡主放心,我们的嘴严着呢。”
“我相信你们。”谢春朝说完,脸上又浮现出几分为难和困惑的神色,“只是……”
“郡主有何难处尽可直言,我等定倾力相助。”
“是啊,我们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听说哥哥帐下还有一位勇猛的大将,名唤公羊振盛,他并不支持哥哥。”
谢春朝话落,气氛瞬时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暂停。
众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由樊勇解释道,“他这个人迂腐的很,骨子里就是那一套忠君爱国的思想,他认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还劝谢将军应当即卸了兵权,祈求皇上的谅解。”
人群中有人道,“哼,凭什么他当君?论起来辽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先皇的嫡子,难道他就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吗?”
“君若不贤,臣则不臣。”
“我们推举更贤明的君主上位有何不妥?他啊,就是太愚蒙。”
谢春朝:“是啊,他是个忠君的好人。”
众将军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时摸不准谢春朝的态度。
“可是……”谢春朝一字一句地说,“这样的好人却会害死我们。”
“你们说应该怎么办?”谢春朝说完暗中观察众将军的神色,看他们中有没有人流露出对公羊振盛的同情。
樊勇性子直爽大胆,直言道,“郡主,自那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公羊振盛,他……他应该不在了吧?”
在场的将军中有几人眼中流露出些许哀意。
他们是在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战友,平日里也是称兄道弟,可却因理念不同而阴阳分别,他们几人难免会心生感慨。
“他还活着。”谢春朝说,“哥哥念在他和公羊振盛的情谊,一直没舍得下死手,只是将其囚禁。”
众将军的眼中流出几分惊讶,他们都以为公羊振盛早已被谢宁玉悄悄解决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我哥哥是你们的将军,你们应当了解他的为人。”
“心软又重义气。”
众将军心中又喜又急,喜的是他们没看错人,谢宁玉果真是那等子重情义的人,急的是谢宁玉太过重情义了。
裴将军适时道,“谢将军太心软了。”
“公羊振盛既已知晓我们的大事,那便不能留了。”
“万一事情败露,届时我们大家都得死。”
众将军听裴将军这么说,也都纷纷点头附和。
“裴将军说得有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公羊振盛虽是我们的战友,但他一心想着为皇上尽忠,若是留他在世,万一让他走漏了风声,我们全都要死,他,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