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小心!”
房子赋身边的死士,以身为盾,将他护在身后。
而这镖上显然抹有剧毒,保护他的死士在中镖后,接二连三的倒下去。
来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几招之间便将房子赋身边的死士杀了个七七八八。
房子赋不敢逗留,连忙向下跑去,只要他能撑到金吾卫前来,便可安然无恙。
那人似乎也知道他的打算,不要命的越过他的死士冲上前,一枚又一枚闪着寒光的飞镖向他而来,而他的身边已是空无一人……
飞镖即将没入他的心脏,而他已是避无可避,忽然,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扑在他的身前,高声道,“丞相快走!”
房子赋瞧着她温婉的脸,一时愣在原地,“你……”
“丞相快走,不必管我。”
房子赋眼神闪了闪,欲转身离开,可他的去路也被人拦住了……
他闭眼哀叹,真是天要亡我。
看来他是等不到金吾卫了。
他睁开眼,眼前是波光粼粼的东江水……
临死之际,他竟扬起一抹笑。
也好。
皓,阴阳相隔十二年,我们又能相见了。
“丞相!”白芷撕心裂肺地嘶吼,她双目欲呲,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飞镖没入他的胸膛。
此时,迟迟未到的金吾卫终于骑马而来。
黑衣人们见任务完成,毫不犹豫地四散而逃。
“丞相!”白芷身中毒镖,已是强弩之末,可她却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地爬到房子赋身侧,哭喊道,“丞相。”
房子赋咳嗽不止,他闭上眼无力地说,“我死后,将我的尸体投……投入东江。”
白芷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丞相,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她说着,竟开始动手撕扯房子赋的衣衫。
房子赋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猛地睁开,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你……你要干什么?”
“丞相,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吸出来就没事了。”
“丞相,你一定不会有事,你不能死,不能死。”
说话间,白芷已经扯开他的衣襟,他本想制止白芷的所为,可他毒入骨髓,又怎敌得过白芷的力气?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白芷扯开,看着她俯身吸吮他伤口里的毒血。
“白芷,没用的。”房子赋靠在墙上,无力地说,“那帮人的镖上抹了剧毒,你这样是吸不出来的。”
“毒已经渗入我的五脏六腑了。”
“不,一定有用。”白芷不肯放弃,“我幼时被蛇咬了,母亲也是这么为我做的。”
“我一定可以把毒血吸出来。”
房子赋的意识越发不清,毒素侵入他的大脑,他不由开始昏昏欲睡,临睡前,他最后看了眼楼下的东江水,而后又看向趴在他身上的白芷,他轻声道,“你不该为救我搭上自己的命。”
盛国的金吾卫极为棘手,哪怕容慎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可还是折损了几人,方成功逃出城。
他怕连累到谢春朝,让手下们分八个方向而逃,以作迷惑。
而他本人在确定身后并无追兵后,方快速前往和谢春朝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