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玉对于白得一国这样的好事,总有几分不踏实的感觉。
楚夏攻城时,几乎都是夏国人在前攻城略地,他们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其实在他的计划中,楚夏两国最好的就是各得一半。
“朝朝。”谢宁玉找到谢春朝商议此事,“楚国此次并未出力就拿走盛国全部的土地,为兄……总感觉我心不安啊。”
他说完,又道,“况且这段日子我也听说了,因着此事容慎他也是颇为苦恼。”
“他虽愿意给,但他手下的人却不见得都愿意。”
因容慎身受重伤,他和谢春朝的婚礼也不得不推迟,所以谢宁玉又在夏国滞留了多日。
在这段时日,谢宁玉也并非都在游手好闲,他在夏国的时间越走,也越明白这件事甚至会给妹妹带来麻烦。
婚礼结束他便要返回楚国,可妹妹却要在这里渡过一生,若是惹了众怒,日后日子定会过得艰难。
虽说背后有楚国,但毕竟远隔万里千山,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谢春朝明白谢宁玉是在为他担忧,便道,“哥哥,这件事我已有对策。”
她说,“我不会要盛国的全部土地。”
盛国太大了,如今许多地方还未平定,若楚国全部接手,定会耗损国力治理,而且很多地方离楚国太远太远。
况且若楚国真的全部接手,不说盛国内部对楚国的仇恨,就连夏国也会因此事而仇视楚国。
哪怕她已全然相信容慎对她的爱意,但她仍不想让楚国处于不利的地位。
谢宁玉听到这句话,心中松了口气,道,“你有成算就好。”
朝朝如今比他还要聪慧,许多他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朝朝都清楚且能想到办法。
思及此处,谢宁玉感慨道,“朝朝,你若是男子就好了。”
谢春朝:?
“你若是男子和我一起留在楚国,你做太子,我做将军。”
“你比我适合多了。”谢宁玉又忍不住和谢春朝吐槽道,“你知道我每天被拘在一间房子里有多无趣吗?”
“我每天都要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书文,我的眼睛都看痛了。”
“每日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坐的我腰酸腿疼,屁股发麻。”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去草原自由自在的骑马了吗?”
“这太子我是真不想做了。”
谢春朝瞧着谢宁玉这幅痛苦的模样,笑着说,“你若真这么痛苦,不如快些找位知心的女子生个孩子。”
“等个十来年孩子大了,你就可以把你的位置给他了。”
以谢宁玉的年纪他早就该结婚了,可却迟迟没有消息。
父皇和母后都来信让她劝劝哥哥尽快成婚。
谢宁玉单手托腮,懒洋洋地说,“这是一个好办法。”
“但……但我不想和我不喜欢的女子结婚。”
谢春朝问,“这么久了,你还没找到喜欢的女子?”
谢宁玉深叹了一声,“我每日那么忙,哪有时间同女子相处?”
“况且……我见过的小姐中每一位都很好啊,我实在不知该和谁共度一生。”
谢春朝当日退婚后虽是随手一指,但圣旨下来后,她也很快就坦然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