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徒当然有害她的心,却没害她的胆……
竹夏房中的毒药是她放的,餐具上的毒也是她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能扳倒竹夏背后的王司徒。
“娘娘,您怎么了?”雨凝见谢春朝在发呆,不由出声询问。
谢春朝回神,说,“我没事。”
难道容慎还查到了其余竹夏和王司徒勾结的证据吗?
不然,怎么能这么狠辣果决的处理跟随他多年的老臣,她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
关于消失的竹夏以及前朝的王司徒,谢春朝只当不知,没有再提起他们,而容慎也心有灵犀般不再提到他们。
王司徒流放的夜晚,皇后娘娘的孩子也诞生了。
这样的巧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联。
其中有政治觉悟的人都能明白这是王司徒在与皇后娘娘的斗法过程中输了……
自此,朝中众臣对谢春朝的忌惮也愈深。
毕竟,就连王司徒这样的老臣都能因得罪皇后而流放,何况他们这些小官呢?
当然,前朝的这些风云谢春朝自然无法亲眼见证,她还在坐月子只能从属下的转述中再一次得到胜利的肯定。
谢春朝此人说也古怪,有时胆大的不行,看起来像一点也不怕死似的。
可有时候又……胆小如鼠,该遵守的规矩,一点也不愿违背。
就好比这让众女郎感到无比厌烦的坐月子,谢春朝就做的很认真,生怕留下一点后遗症导致自己早死。
当然,她这样矛盾的行为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逻辑的。
按她的逻辑,生命只有一次不该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小事上。
公主还未起名,经过二人的商议后决定给公主的大名定为泽夏,容泽夏。
小名则定为乐欣,希望她一生快乐欣然。
按规制只有快成年的公主才会赐予封号,但他们在给容泽夏定下名字的时候,也顺便给公主定了封号。
朝中众臣在收到册封泽夏公主的圣旨后,一个个都神色复杂……
泽夏,泽夏……
泽被夏国。
这个名字太大,可不像给女孩起的名字……
若泽夏公主是男子,这个名字几乎可以确定为夏国的继承人了。
众臣心中惶惶不安,他们夏国已经有了一位干政的皇后,难道日后还要出一位女皇吗?
他们虽心里泛着嘀咕,但明面上是什么也不敢说。
有王司徒前车之鉴在前,谁还敢触这个霉头呢?
临近新春,小公主泽夏已经半岁了。
如今的她白白嫩嫩,生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瞧着就心软。
谢春朝生产后亏损的身子也早已得到恢复,但她并没有把精力全部放在公主身上,而是开始密切的关注即将到来的春闱。
春闱是朝廷选拔人才的考试,也是所有考试中的最高级别,春闱成绩优秀者将会继续参加殿试,直面皇上。
而这也是谢春朝招揽人才最好的方式。
此时的萧砚已在沧海州任职两年,两年间萧砚将沧海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再不见当初盗贼横流的模样。
今年春节他也要同那些外派大员一般回建阳述职。
谢春朝也一直在等着他。
放出去两年的刀已经磨的足够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