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怎敢劳烦母亲如此费心?母亲之前给儿子挑选的那些伺候的,都是极其仔细的人,只不过是儿子想自己出来走走,不想让他们跟着罢了。”
许珩蒲刚想继续说什么,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竟是爹爹。
“给爹爹问安。”
几日不见,许颂池憔悴了许多,黑眼圈明显的很,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珩蒲这腿,是怎么回事?”
瞧见许珩蒲这样,他很是意外,毕竟离家这些时日,这会儿刚刚回来,对于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还是一概不知。
林青梧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会儿知道问了,你不是他了该死的祖母给害的,归根到底,还是怨他,若不是扯出来柳宝儿那那个私生子,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步局面?
“爹爹,儿子……”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母亲还有话要说。”
许颂池摆了摆手,并不想听他说原因。
许珩蒲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为什么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努力,他就是不重视自己呢?
许珩蒲盯着柳宝儿怀里的布,越看越觉得眼熟。
林青梧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世子怎么也在这儿散步?珩蒲这孩子还需要去喝药,就不在此叨扰二位了。”
这样的人,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给招惹进府的?
柳宝儿有些慌了,她这些事情本就是偷偷摸摸做的,若是让人拿了把柄去,不知道该怎么议论她的儿子呢!
“夫人,不……不是的,这些布料确实是老夫人要用的,二少爷身上穿着的,恐怕只是和这布料的花纹颜色相似罢了。”
还真是倒霉!
林青梧将椅子靠背上放着的披肩给他披上,唯恐他再伤了身体。
林青梧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宝儿急忙解释,林青梧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听到母亲这般说,许珩蒲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以来都害怕惹爹爹不高兴,让母亲因为自己的事烦心,如今想来,还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母亲,那奴婢手里抱着的,分明和二弟身上穿着的衣服用的是一样的布料。”
许珩蒲看的,只觉得气的厉害,爹爹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护着那人呢?
林青梧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若是许颂池没有站在柳宝儿那一边,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可是母亲,您怎么就这般不愿意搭理爹爹呢?”
柳宝儿抱着一些布匹,迎面走来。
听到她又拿老夫人当挡箭牌,这一套说辞她还真是怎么用都不嫌腻。
瞧着她怀里那布料的花纹,看着倒是最新款式的,那布料瞧着也价格不菲。
“这些东西你从哪来的?”
想多宽慰他几句,但是看到了许颂池脸上那不耐烦的神色,更犹豫怎么办,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推着许珩蒲就准备离开。
“哦?我怎么不知道老夫人最近开始喜欢些蓝色绿色了?按照老夫人的喜好,不应该拿些红色紫色的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