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金镯子一个不稳掉在了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世……世子,您怎么来了?”
急忙把手上的东西又重新塞了回去,又捡起地上掉落的擦了擦放在了桌面上。
谄媚的干笑了两声,心里早已经在骂娘。
“世子,老奴也是瞧着老夫人许久没戴过了,拿出来擦亮些,等老夫人身体好了用的上的时候也就不用烦心首饰落灰了。”
许颂池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嫌恶,她莫不是把自己当傻子不成?
“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完了记得赶出去,侯府断然留不得这般手脚不干净的!”
陈妈妈一瞬间就慌了神,趔趄着脚往后退,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挣扎着想推开那拉扯她的人。
可那些个婆子手头上也是有几分力气的,几人互相通了眼神,一人按住她的手一人按住她的腿,等她挣扎不开的时候直接抬了出去。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喊叫声渐渐远去,院子里的人一个个的也是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发落的就是自己。
“祖母,您身子可好些了?”
许颂池嘴上虽是说着宽慰的话,但到底还是距离那床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什么味道。
老夫人张了张嘴,仍旧是发不出一点声响,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进枕头里,许颂池瞧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祖母待他向来都是最好的。
“祖母,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老奴我已经给处置了,您放心养病。”
说完就把床幔拉了下来,遮挡住了床上躺着那人的视线。
他来这儿可不是来说这些个体己话的,若是不能查清楚他阿娘的死,那他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还没来得及动手,许欢就端着一碗药推门进来。
“你今天怎么得空来这了?”
把那汤药放在了桌子上,挑了个看着顺眼的凳子用帕子擦了擦就坐了下去,瞧着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架势。
瞧着她这样,许颂池可有些急了,若是她不走,自己如何进行下一步?
“长姐……你可知阿娘现在在何处?”
许欢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许颂池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她早就知道阿娘遭遇不测了。
眼下也没有再继续伪装的必要,直接坦露了自己的底牌。
“长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从来不曾和我提起过!我也是娘的儿子啊!”
许颂池这会儿也是气急了,许欢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他那无能的愤怒。
娘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你来这儿,怕不是来找地牢的钥匙吧?不用找了,早已经被我拿走了。”
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去理会他,直接端起了桌子上的药碗,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早些把这药灌进去送她上路,自己也早能安心些。
“你!”许颂池愤怒的指着她,也拉出个凳子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