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后说:“不可!皇后乃待罪之身,不能绣祭祀之物。”
闵依依回过神来:“啊?”
闵依依生怕帝寒辛接话说要把中宫之权还给她,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说:“母后,这幅画足有半面墙这么大,不管是谁,要一个人在三天内绣成都不可能。我那里正好有这种底色的布料,这样底色部分便不用绣,只绣五岳五镇五谷,再让造办处弄个大绣架来,我们后宫八位姐妹一起绣,这样的话,三天之内便可以绣成了!”
纯妃这才有些慌了,跪下请罪:“臣妾是想全都筹备好了,明日再来向太后请示。没想到太后娘娘这里还有事情要交代,是臣妾考虑不周!往后,必定凡事先来向太后请教!”
太后沉默片刻,说:“把画送到坤华宫去吧。”
“皇上?”纯妃再次叫道。
这样,她就可以同时学到好几种刺绣手法了,哈哈!
“夏至祭地,地为坤,为后宫。这幅刺绣,你得亲手完成,不得借那些绣娘之手,否则,便是亵渎神灵!”东太后语气肃穆:“亵渎神灵的后果,你和你们沈家加起来,也承担不起!”
这宫里上上下下加起来好几千人,成天得生出多少事?上头还有三尊大佛压着,大事做不了主,稍不注意还落下过错,这差事她才不愿意干呢!
而闵依依,则盯着那幅画在出神,嘴巴微张,眼睛很亮,仿佛看到了金子似的。
纯妃心里一噎,无话可说,只得又拿求助的眼神看帝寒辛。
东太后说着,悲伤的语气突然一转,充满着毋庸置疑的权威:“纯妃,既然如今是你主后宫事,这幅画你拿回去,做成绣图,要做得漂漂亮亮的,夏至祭祀的时候,交给皇帝,让他献祭到地坛吧!”
“瞧你这话说的!本宫年事已高,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不过是想完成对先帝发过的愿。哀家想着,说不定他还没走远,能看到也不一定……”
但她是来度假的,才不想管这宫里的琐碎杂事。
“太后娘娘,皇上早就恕了娘娘的过失!在坤华宫禁足的第二天,就解禁了呢!”纯妃说。
东太后:“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帝寒辛看向太后:“母后,皇后主动请缨,就请您给她个机会吧!”
帝寒辛却说:“皇后,你觉得呢?”
纯妃脸色一变:“可是太后娘娘,距离夏至只有三天了啊!臣妾怎么可能一个人在三天里完成这么大一副刺绣?”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帝寒辛问她。
她自然向‘太后’请教了,却是去的西太后那里。
“皇后留下,哀家还有几句话吩咐。”太后又说,“皇帝,你们先回去吧!”
帝寒辛带着纯妃走了,东太后让闵依依坐过去,语气责怪地问她:“依依,你好些日子没来看望母后了!在忙些什么呢?”
闵依依从原主的记忆里调取她跟东太后的相处模式,发现东太后果然如书里写的那样,对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