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换弹夹了，他已经打出去了五十发子弹了吧。”龚娅妮一直注意路不归消耗的子弹。

“也许他手枪用的真不好…”跟随齐芐一同前来的小慧说。

陈木野沉默，认真想了下，他觉得龚娅妮教授说的也不无道理。

需要过去指导一下路不归。

只是他难以相信一个冲锋枪都用的那么好的孩子居然不会用手枪。

宋涣越过中间的苏白，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路不归的后背：

“路不归，要不休息一下？”

人在练习用枪时，状态也是很重要的影响因素。

宋涣觉得也许是路不归今天的状态不佳。

“等一下，我快完成了。”

路不归没有被宋涣的动作打扰，他继续抬着手枪进行射击。

眼下已经是第七次换弹夹，一共射出去了70发子弹。

虽然是橡胶弹，但70发下来，对面50米的靶子已经被打的平面模糊。

“你这样不是在浪费子弹吗？”

27号射击场地的男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对路不归说：“你要是每次打中10环还好，那是练习。可你看看，你打的都是些什么？”

“好多都落在了6环的位置，这是浪费。”

路不归没有理会他，继续射击，面色平淡。

周边逐渐围上了一些人。

一直打算不出手的陈木野此刻也渐渐走来。

“我就是在练习…”路不归说了一句，这枪已经是第79枪，“而且，陈教授一开始就说了，没有限制子弹数量。”

“可你这是在浪费。”男生说。

“在你眼里练习枪的人打的不好就是在浪费，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说话时，路不归最后的第80发子弹已经射出。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弹出提示：

[lv1精准命中技能熟练度抵达100]

[已升级]

[技能更新如下：

[lv2：精准命中技能（0/1000）]

可路不归没有理会提示，在人们的注视下从口袋中取出最后的弹夹。

按动换弹装置，拖出旧弹夹，把新弹夹换上。

枪口对准前方50米的靶子，右手拇指扣动扳机，面却朝着眼前的男生：

“这样才算练习，对么？”

“砰、砰砰砰…”

“砰、砰、砰。”

10发子弹落下，10发全命中10环，且每一发都是落在相同的位置。

由于10次都命中了同一个地方，本就不太牢固的靶子从10环的中心处洞穿。

碎屑跟着最后一发子弹冲向身后。

男生扭头看去，一时间怔住。

苏白和宋涣眼瞳微微变化。

走过来的陈木野还没到达路不归眼前就停了下来，目光看向28号靶子。

同样怔在了原地。

“你…你之前是故意的？”

男生面色铁青，回头看路不归。

“也许你们在练习命中度而我在练习使用沙漠之鹰的枪感呢？”

路不归收回手枪，这次就先把[精准命中]技能提升到lv2。

没有继续理会该位男生，他走向一旁的自动售货机，打算买瓶娃哈哈矿泉水。

“原来是这样…”龚娅妮轻轻低喃，看着去买水的路不归，“这孩子精准度不低，他在追求使用沙漠之鹰的枪感，这是更高一层。”

“枪感有那么重要吗？”她旁边的齐芐问，显然他也被刚刚路不归的表现惊讶到了。

“重要，当然重要。”龚娅妮看向齐芐，“枪感，简单来说就是在使用一柄新枪时，由使用者触摸它的感觉，对它的适应度，有限度的时间内扣动扳机的契机，加最后使用者的心态变化一同构成。”

“战场决战双方，往往哪方适应枪的感觉更快他就能率先打出第一发子弹并保证命中目标，从而获取胜利。”

龚娅妮看回远边已经走到自动售货机的路不归：“也许对路不归来说，沙漠之鹰对他是一柄新武器。”

“有一拿到新武器就能连发命中10环的人吗…”齐芐内心呢喃。

最后想了想，还是和龚娅妮教授告别与小慧一同离开。

“你在看什么？”

安静的高楼办公室内，史茂端着茶杯站在窗户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下方远边的射击场地。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位沙哑的男声。

史茂转过身，没有意外这个男人的来临。

他回到桌子前，把手里的茶轻轻放到桌面：“有个孩子枪术不错，也许能赶上你。”

“是那个路不归么？”男人其实也透过窗户看到了下方的射击场地，根据射击场地人员的表情变化来推断。

史茂没有回答是谁，似乎路不归的表现在他这儿只是欣赏的插曲。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你很少主动联系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听闻知道进入了正题，也就回到座位对面坐在了史茂的面前。

“史茂，我想借你的‘言灵.时零’用用。”男人说。

史茂没有第一答应男人，他端起原本已经放下的茶杯，细细又品尝了一口。

“大夏有十大名茶，我最喜欢的是其中的后三种，毛尖、岩茶和铁观音。”

史茂喝完后放下茶杯，“铁观音植株为灌木型，树势披展，枝条斜生，叶片水平状着生。”

“叶形椭圆，叶缘齿疏而钝，最重要的是有着头脑清晰之效。”

“你来向我借用能力，也是否要像这铁观音一样让我头脑清晰？”

男人目光落在史茂桌前的茶杯上，“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

“滴”的一声，路不归手机界面显示了[支付成功]几个大字。

他收好手机，弯腰从自动售货机下拿出三瓶矿泉水，一瓶留给自己，另外两瓶分别给苏白和宋涣。

“没钱，只能请喝没味道的。”路不归递给他们时说。

“谢谢，运动时我反而喜欢喝矿泉水。”宋涣接过。

苏白也接过，也说了句“谢谢”。

“15分钟到了吧，准备要测试了。”宋涣看路不归，“不过以我们刚刚某人的表现，这点难度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吧？”

“比起陈教授的射击测试，我更在意的是咱们龚娅妮教授的体术。”路不归说。

“就不能称呼龚娅妮班主任么？”

“这不是重点。”

“那边的！路不归，苏白，宋涣，过来集合测试了！”一名学生忽然对他们喊。

“走吧。”路不归看了一眼宋涣和苏白，随后一同走回射击场。

进行陈木野最后的枪术测试。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当陈木野站在旁边时，他却说出了句“路不归接下来不用参与测试。”

原因是刚刚路不归的连中10环已经是最好的成绩，可以提前找龚娅妮教授进行体术训练。

班上的人没说话，先前那个找上路不归的男生此刻也更是闭上了嘴巴。

只有夏清淋在心里默默念了句：“好厉害…”

龚娅妮教授来到队伍的旁边，视线锁定路不归：“那路不归你就出来吧。”

“是。”

路不归点头从集合队伍中走出，提前跟龚娅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