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瞧着碗里的肉,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响起来。
她强忍回头的欲望。
快了,快到时间了。
这边,朱福带着沈颂一桌一桌的敬酒,哪知沈颂没醉自己倒先醉了。
甄晓兰过去的时候,沈颂正一脸严肃的搀着朱福的胳膊,旁边还站着村长,俩人手拉手说的脸红脖子粗的。
村长:“朱家老三,真没想到是你家闺女收了沈家老大!”
朱福大手一挥,大舌头道:“村长,不是我说,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村长:“哎呦你小子。”俩人好哥俩似的互相锤了对方胸膛一下。
“朱老三。”甄晓兰表面用力实则没啥力气的拍了下朱福后脑勺,朱福“哎呦”一声,捂着脑袋愣愣的望着甄晓兰。
“媳妇你打我干啥?”
甄晓兰瞅着朱福醉的七倒八歪的,气不打一出来,上手拧朱福耳朵,疼的朱福不由得顺着甄晓兰的劲儿走。
“媳妇,媳妇!我错了!错了!”
“错了?那你说说错哪了。”
朱福咽了咽口水,“不该喝这么多酒。”说完,耳朵上的痛感比刚才更甚,朱福瞥了眼沈颂,悄咪咪的拉了拉甄晓兰。
“媳妇儿,今儿是咱闺女大喜日子,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女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甄晓兰抬头看了眼,周围桌子上仰着脖子看戏的众人,纷纷把脑袋缩回去继续抢肉吃。
“你赶紧回屋躺着去,我有事跟沈颂说。”
朱福见甄晓兰放过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
要是搁之前,非得好好在他耳朵念叨念叨…最严重得是不让他上炕睡觉!
站在一边没说话的沈颂听到甄晓兰的话,抬起头,正好对上朱福投来“多多保重”含义的目光。
甄晓兰跟沈颂走到门口无人处。
沈颂:“您找我什么事?”
甄晓兰声音沙哑的开口:“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我很清楚,这门婚事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但你现在走了过场,就算你俩还没领结婚证,也确实是夫妻了。”
不是甄晓兰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要她是个男人,也不会瞧上朱豆豆。
更何况是沈颂这样有大好前途,长相端正的人。
生下朱豆豆,她的身子亏损的厉害没办法再要孩子。就把朱豆豆宠的没边,况且朱豆豆还是朱家这辈唯一的闺女,只要朱豆豆开口,他们都会想办法满足她。
时间长了,等甄晓兰反应过来好好教育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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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豆豆扯出一摞油纸,仔细认真的把刚刚分好的药材依次包好。
在酒席的时候她听到沈家那边的亲戚说沈颂的部队在南方。
南方潮湿,朱豆豆给他配了两种,一种是祛湿的,有泡脚用的,煮水喝的。
另一种是防蚊虫的。
买的种类较少,配出来的也比较少。
等朱豆豆包完,便听到一声汽车喇叭声。
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停在朱家门口不远处,从主驾驶下来一名戴着军帽身穿军服的男人。
男人瞧见站在不远处的沈颂,但沈颂胸前怎么还戴着个大红花?貌似是结婚用的那种。男人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他可是狙击手,不会看错的。
再一瞧,还真是!上面还写着新郎俩字,没听说过他有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