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悠悠叹了口气。
她的脑海里都是颜风指着她说是她错了的情形。
到头来,害人害己。
颜云青拍了拍赫连素的肩膀,“行了,夫人,你睡吧,我实在是没那心思,就算是不能在宫外等候,在府中等着总没人说吧。”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他的性子都已经定了,但是夫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咱们的儿子说他爹权利很大啊,你说这要是传进那位的耳朵里,又如何收场?”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所谓人言可畏并不是毫无道理。
赫连素垂着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她抬起头,“不然我们再去宫外等等看?”
颜云青摆了摆手,“现在不行了,你已经试了这个办法了,而且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得就是我们的一个态度,他也要确定颜风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和我们有关。”
赫连素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颜云青便将她直接按倒,双手放在她的眼前,从上到下一划拉。
“好了,夫人别想了,睡吧,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与此同时。
静雅堂。
原本早就应该透黑的地方,此刻却烛火通明。
老夫人扯了下外衣,正对着桌面上摊开的一样东西入神。
一旁的李嬷嬷见状又赶紧拿了件外衣披在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您现下身子本就不适,这更深露重的,更得仔细着身子,别再加重了病情。”
老夫人淡淡的道:“你有心了。”
话落,视线又停留在了眼前的那样东西上。
这是一副画,一副让人每看一次都要惊叹于画师的高湛技术。
画上的是名女子,翘着兰花指,手中正拿着一朵海棠,海棠恰好挡住了她的小半边脸。
女子正巧笑嫣然的看着前方,眼睛里亮晶晶的。
皎好的容貌,上好的华裳,举手投足的优雅气质,透露出来的每一处都告诉他人此女子身份尊贵。
老夫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每一处,眼神里多了丝眷恋。
“嬷嬷,你说她能明白我的真正用意吗?”将手放了下来。
李嬷嬷想了想,认真的道:“奴猜想夫人这一次一定能明白的。”
老夫人下意识的轻轻揉搓着画,仔细一看,画上女子手中的海棠一角已经被蹭的失了原本的模样。
她有些出神,“希望如此吧。”
近段时间她总是心神不宁,选择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为了自己能够静一静心。
这种感觉只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她曾经有过,当时的她还有另一人可以依靠,那次过后,府中便只剩下她一人独自撑起整片天。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摆了摆手,“扶我去休憩吧。”
李嬷嬷自觉点头,视线不经意瞥见桌面上的画。
画上的女子赫然和老夫人的神态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