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和顺堂的人跑了一些,剩下的人都被打断大拇指扔出来了,街边躺了一地。”威利找个椅子坐下后说道。
“这帮人是什么来路?治狗添怎么样了?还有他手下那个大业……”大烟昌问。
打断大拇指,短时间内都拿不了武器,连枪都握不住。
这么一来,这些人两三个月都派不上用场,而且还得养伤,还得吃喝拉撒。
“治狗添和大业都被人打死了!”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知道,和顺堂是真的完了。
“这些人都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大概三四十个,估计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威利也是从其他人嘴里听来的。
大晚上的,根本没办法数清人数。结果二十多人被传成三四十个。
这话一说,旁边的另外一个堂口骨干番薯就心动了,他绰号叫番薯,不是因为他卖番薯,而是因为他傻戆。
“才三四十人,昌哥,要不我带人去把那帮人打走,把苏利文街打下来?”
“打什么打?连对方是什么来历,有多少人,有多少枪都不知道。难怪你叫番薯啊!”烂牙荣嘲讽道。
“烂牙荣,你说什么?”番薯顿时大怒。
“我没说错啊,你就是傻嘛……”烂牙荣两手一摊。
“行了,都别吵!要打也不急在一时,先打听清楚情况。烂牙荣,这事交给你。”大烟昌拍板道。
苏利文小巷那边虽然没洛兹街繁华,但那边也是一大片地盘,有赌场有大烟馆,还有不少住宅区。
尤其是那边刚打完,说不定现在人人带伤,不需要花太大代价就能吞下来。
到时丹山堂的声势和实力都会强出一截,由不得他不心动。
不过他得先打听清楚情况。然后约一下安松堂的堂主徐大富。
安松堂的地盘是酒馆街,和和顺堂的地盘就隔着一条杰克逊街。
……
不仅仅是丹山堂,和安松堂,和顺堂的地盘上发生这么大的事,短短时间就传遍了大半个唐人街的堂口。
虽然和顺堂人数不算多,但也算敢打敢杀,谁也没想到被一伙生面孔给清出去了,而且死了不少。
不少人都在苏利文小巷周围的几个街口张望。
除了丹山堂、安松堂之外在讨论要不要将和顺堂的地盘吞下来,还有些其他人在观望情况。
一处茶楼里,几个闽南商人凑到一起,脸色都不太好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闹成这个样子?”一个人一边抽烟一边道。
和顺堂的背后,就是这几个闽南商人。当初治狗添起家的时候,他们就给提供了不少资金。
而治狗添不但给他们的生意保驾护航,他们每个月还能从治狗添那拿一笔钱。
结果谁都没想到,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群人来把治狗添给干掉了。
“据说那些新面孔是想在苏利文小巷里开蕃摊,然后治狗添让人去给砸了,双方就这么结下梁子。
然后晚上对方就带人把治狗添给做掉了,和顺堂的人也被打散了,死了不少人,治狗添和他手下那个大业和阿火都被人打死了。”
另外一个人叹口气道。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有些无语,谁都没想到就是因为一个蕃摊闹成这样,把和顺堂都闹没了。
“现在想别的也没有用了,想想应该怎么办吧。”又有一人敲敲桌子道。
“找个合适的人选,给他一笔钱,让他将其他人马收拢到一起,再招兵买马,把地盘抢回来。”有人提议道。
这种事他们做过一次了,只要成功了,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现在当然想要再做一次。
先不论每个月从堂口拿的钱,他们都是闽南人,当然要有一个闽南的堂口保护他们,才让他们安心。
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