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拂拂虏如此想要夺取关中,那么堵塞潼关,南控青泥定然是其首选。”
“其大军南下之后,一旦攻破泥阳,定然分兵两路东进潼关,南下青泥。”
“此时,我军可借助水军优势,封堵洛水、渭水之上的主要渡口。同时引诱拂拂虏主力于三辅之间决战,发挥我军野战之优势,从而瓦解拂拂虏大军南下的攻势。”
“最好能在决战之时,再派出一员精干的大将,袭击拂拂虏后方粮草。若能成功,不仅三辅间的拂拂大军会乱,潼关、青泥的拂拂虏骑兵亦将成为我军的瓮中之鳖。”
“此般一定能大败拂拂虏,关中也将有几年的太平日子。”
刘义真听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说道:“王征虏所言之计当是可行,如此就请诸卿再做商议,拿出更为具体可行的计策。”
“桂阳公!”
王镇恶站起身,向刘义真躬身行了个礼,很是郑重地说道:“我军收复关中以来,这是与胡人的首战,意义非凡。而泥阳又是此战的前锋。”
“末将认为,泥阳一战当由有威望的将领率领,末将推荐龙骧将军、安西中兵参军沈田子为前锋,进驻泥阳,阻击拂拂虏。”
此话一出刘义真眉毛微微上扬,显得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王镇恶居然会来那么一手。
泥阳城将是直面拂拂虏大军的第一座城邑,派出像沈田子这般大将前往驻守倒也无可厚非。
就是二人之间的龌龊,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王镇恶如此安排难保没有二心。
两侧一众文武亦是面面相觑。
坐在王镇恶下首的王修这会儿也是微皱眉头。
实在拿不定王镇恶举荐沈田子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
王镇恶作为安西司马,于关中之地,刘义真之后,便是他为大,诸将以其为首。
他出面举荐沈田子,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当真没有反驳之理。
可太尉临走时又一再叮嘱,务必将二人之间的矛盾压下来。
......唉!
王修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田子比王镇恶终究棋差一步。
泥阳城不去也得去。
沈田子坐在王修之下,紧紧咬着牙关,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王镇恶这招是真的狠,他若站出来反驳,岂不是让关中诸文武看轻了他。
眼见着二人如此之时还在争斗。
刘义真的脸色黑到了极致,正要开口说话。
“桂阳公!”
沈田子忽的站起身,气呼呼地朝着刘义真拱了拱手说道:“王征虏举荐末将,末将当仁不让!就是不知末将在泥阳迎敌,王征虏是否能在三辅部署得当?”
王镇恶听得,大义凛然地说道:“沈龙骧请放心,只要你能在泥阳拖住拂拂虏数日,某定能与诸同僚设下诱敌之计。”
“好!”
沈田子强忍住心中即将爆发的怒火,向刘义真重重抱拳道:“桂阳公,这迎战拂拂虏的第一仗,就由末将来打,末将定能打出我军的威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