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接连不断,拂拂虏骑兵中不断有士兵中箭,痛苦地栽落马下,瞬间就被身后涌上来的铁蹄踏得稀碎。
“呼呼呼......”
眼见着晋军防御依旧严密,拂拂虏的投石车再次发威。
磨盘大小的石头,接二连三地砸向了晋军军阵。
惨叫声,哀嚎声,嘶吼声,响彻四野。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战场。
拂拂虏骑兵地冲锋还在继续。
晋军军阵中,被投石车砸开的缺口,再次被填补。
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冲击的骑兵中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失去控制的马匹,四处奔逃。
“杀!”
面对晋军严密的防御,拂拂虏骑兵的攻势不减。
越来越多的骑兵突破了铺天盖地的箭雨,冲到了晋军的战车跟前。
弓弩的远程杀伤逐渐失去作用,防御的晋军在将领的指挥下,从战车中冒头,端起数尺长的槊,猛地刺向了冲到近前的拂拂虏骑兵。
殷红的鲜血喷溅,凄厉的惨叫嘶吼。
越来越多的拂拂虏骑兵冲到了晋军阵前。
晋军毫不畏惧,犹如磐石一般,稳稳地扎在原处,不曾后退半步。
他们手持槊、矛、戈、戟。
远的用弓弩,近的用长槊,再近用戈戟,若冲到了跟前,他们就用长刀、大锤还击。
一时间,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回荡在战场之上。
两支在这个时代都算是强大的精锐,就这般猛烈地冲杀,碰撞。
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使他们都不曾后退半步。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個沙原都被这种惨烈血腥的搏杀所笼罩......
大战从晌午持续到夕阳斜落亦不曾停止。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战场。
面对如同生了跟一般扎在原处,不曾挪动丝毫的晋军,拂拂虏骑兵的攻势越来越弱。
到最后,面对晋军阵前,快要堆起小山一般的尸首,冲锋的拂拂虏骑兵再也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有些甚至不顾将领呵斥,策马奔逃。
随着越来越多的拂拂虏骑兵逃散,拂拂虏的攻击骤然减弱。
“杀!”
一直坚守的晋军将士,突然爆发出今天动地的呐喊,在傅弘之、段宏、王康等三人的指挥下转守为攻。
无数晋军将士如同潮水般向着拂拂虏骑兵汹涌反扑。
长槊挥舞,不断有拂拂虏骑兵被刺落马下。
面对越战越勇的晋军,拂拂虏骑兵再也支撑不住,四散溃逃。
落日的余晖洒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浓重的血腥气味久久不曾散去。
沙原上,无数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早已浸透了身下土地,流到了湍急的泾水中,染红了大片的河水。
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无助地游荡。
幸存的士兵们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和无尽的疲惫。
大战过后,傅弘之、段宏、王康三人,身着带血的甲胄,指挥着士兵们清理着战场。
“报!”
一名斥候打马来到三人跟前,朝傅弘之禀奏道:“禀报将军,拂拂人溃败大乱,正向着冶谷堡慌忙撤退。”
傅弘之听得,二话没说,操起一柄长槊,翻身上得旁边的一匹战马,朝段宏、王康大声说道:“你们清扫战场,我率兵去追!”
言罢,毫不犹豫地一抖手中长槊,领着大队人马,沿着拂拂虏溃逃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