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瞥她一眼,对女孩子也不留情面:“蓉城的特警放到一起比,你说呢?你高考时候全市排了第几?”
“有道理哈。”
周然喝多了人有点憨憨的,紧接着又支棱起脑袋问,“还有什么料许哥?快给我们再放点儿!走之前把你的库存都放干净!”
许哥轻晒一声:“你当我是情报局的啊?再说你认识人家吗?见都没见过吧?陌生人的八卦有什么好听的?”
“我当然是见过了!”
周然不满拍了下桌子,感受到身旁两道齐刷刷投来的问询视线后,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朝着宋时薇和许霖干笑两声。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许霖问。
“就是……上次……”周然扭捏了一会儿,小声说,“上次那件事有记者跟拍,我看到视频了。”
宋时薇瞳孔剧震:“……什么?”
那天竟然还有录像?
以她跟他现在的关系,她非常有理由怀疑他会反复鞭尸。
极度郁闷之下宋时薇破罐子破摔又开了一瓶酒,三瓶下去之后局差不多也到了散的时间。
司机见这俩人是没完了,咒天骂地狠踩了脚油门儿,掉头回到最近的派出所。
男人睨着她冷哼一声,靠在座位上扬起一只手悠闲摆了摆:“行,只要她给我道歉,今天我就-——啊!啊!!!”
大家都叮嘱她注意安全,到家在群里发个信息。
前排的女孩儿闻声回过头,司机也从后视镜中看过来。
他瞪着眼不可置信愣了几秒,勃然大羞大恼,知道自己今天踢钢板上了,但雄性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服软,大怒骂道:“我操你妈!婊子你放”
她略微俯下身,膝盖用力碾上他的腰,他瞬间又疼又痒,尖叫声一高一低像哭又像笑,滑稽极了。
宋时薇朝他笑了下说自己没问题,道别后走到上车点,等了十多分钟后车辆才姗姗来迟。
后座另一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近过来,肩膀与她间隔不到十厘米,手掌泰然自若附上她的腿。
男人大概三十来岁,上班族打扮,小眼,厚唇,自来卷,身材短圆,背着双肩包,戴副黑框眼镜,靠近时散发出人体表皮缺乏清洁时的油腻味道,跟酒精混在一起酸爽得令人作呕。
男人一愣,似是没有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冲,但又看她身型纤弱毫无威胁力,他若无其事冷笑收回手,理直气壮倒打一耙:“你喝多了?我坐哪儿用得着你管?这后座被你包了?”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缓慢,却还固执介怀着那个视频。脑海里的画面凌乱又琐碎,一会儿是她焦急回头试图跟身后的特警表明身份,一会儿是线人将她往沙发的众人前谄媚推搡,一会儿是会议室里她扭头拒绝跟面前的男人握手,再一会儿是四哥笑意吟吟摸向她露在裙摆外的腿-——
宋时薇猛然从梦中惊醒,可腿上带着温度的异物感并没有消失。
好在回去的路程并不算远,她将车窗打开一半,靠在座位上闭目吹着夜风。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男人的胳膊以标准的擒拿姿势被反剪到身后,同时后腰被一道力量抵住,后颈被人压着死死按向车窗,毫无还手之力。
宋时薇掀眸看他一眼,漆黑眼底全然凛了下来。
许霖把着车门表情为难,他很想带上她,可是跟他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几个同事已经捷足先登,上车占了位置。
她声音不大,但掷地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