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影响力最大的成露已经不明不白地死了，直播的女大学生因为包里原本带着口香糖而逃过一却，小静的状态只是暂时稳定但她年纪小心智不成熟随时可能崩溃。她有心为她们做些什么但碍于身份也无计可施。

假如她有机会装成猎物潜进其中拿到证据，那暗网、M药、盛天、宏京、章宪这个闭环是否就能由此破局，迎刃而解？

突然响起的手机振动声打断了她的臆想。

宋时薇敛起神思，望向屏幕上的名字，表情略微犹豫后，接了起来。

与此同时，与检察院隔着半个区域的公立高中。

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站在顶楼的天台上，神色麻木恍惚，口中断断续续低喃：“……你已经很勇敢了……你该做的都做过了……没有办法了……谁也救不了你……”

她的脚步缓慢迈上天台边沿，裙角和长发在空中翻飞。

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振得冰凉的手心微微发麻。她却不再感到恐惧，目光空洞看向屏幕，信息上的字仿佛诱人坠入深渊的邪咒一般映进她的震颤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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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城，日料店。

宋时薇到的时候明叙面前的茶杯已经见底了。

宋时薇慢慢往后靠在椅子上，看他片刻，静声问：“你跟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

一旁齐笙从桌子上抬起脑袋，嘴唇上粘的都是酱料，兴奋道：“我也要去！姑姑带我！”

她拉开椅子坐下，面前的人穿着白衬衫，戴着他私下常用的一副黑框眼镜，恍惚中她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大学的时候。

她追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听到湖平两个字，宋时薇眸光微黯，握在杯子上的手指轻轻用力，点点头：“是。”

那时候她每天早起从医院出来，路上买两只燕麦或生煎和一袋牛奶当早餐，迅速在摊位上吃完后抄近路跑去学校。

“我看了西郊分厂的记录，至少近三个月，他们采购的原料和生产出的药品数量不匹配。”

他的语气半真半假：“那天你愿意出来，我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她惊讶回眸，许霖站在她身后，笑意温和：“蓉城的夏天越来越热了。”

他淡淡说：“我感觉宏京制药，有点问题。”

她犹豫着：“下个月吧。”

明叙自嘲笑了下，“毕竟我不像他们各自有背景。真出事情那天他们有能力独善其身，但我没有。”

下午休息时她倚在走廊栏杆上出神望着远处天际，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一杯冰咖啡。

“没有这么简单。”

宋时薇略感尴尬，明叙继续温声询问，就像是普通朋友的客气关心：“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

宋时薇整个下午因为明叙的话心神不宁。

宋时薇微微抿唇，没有回话。

他示意着窗外检院旁新区里鳞次栉比的高楼，轻叹口气，“热岛效应。”

“不过刚才那些也只是我的怀疑，证据并不确凿。而且他们内部的资料管控得非常严格，这些我虽然能看到，但是没办法带出来。”

宋时薇沉默片晌，不露情绪道：“如果你觉得他们有问题，可以现在找个借口离开，毕竟你才加入不久。”

“如果宏京是淌浑水，我也不想继续趟下去。”

她在他提出那个诉求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个自己相处了五年的人，这个发现本身比他所说的信息更令她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