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臣:“……”
他低笑了声没回话,一只手撑在她脸侧,身体掠过她关掉了床头的灯。
宋时薇感受到一阵寡淡的薄荷香扑面而来,接着室内的光线骤然陷进黑暗,身前人毫无预兆拽住她身上的被子大力掀开,她被忽然袭来的冷空气激得一哆嗦,本能起身愤怒夺回被子:“冷!”
纪晏臣一只手轻松制住她的手,利落把被子扔下床,语气很淡:“你都捂成茧了,能不冷吗?”
她被他按回到床上,眼睛逐步适应光线的昏暗后,语气微恼:“你干嘛?”
他将她两只手腕扣在头顶,压下来在她脸颊上咬了下:“你说呢。”
宋时薇蹙眉,压着声音扭了两下胳膊:“不要。”
刚刚在窗边的缱绻氛围被意外打断和公示,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现在心里抑郁着呢,又说不出来希望他怎么安抚,不是很有心情继续。
纪晏臣不理会她,低头吻住她的唇。宋时薇扭头要躲,被他掐着脸颊固定在床上,被迫承受着这个强势的吻,没一会儿就眼睫濡湿气息紊乱,在粘稠的水声里含糊不清控诉:“……你们家……你们家隔音太差了!哼!”
身处黑暗中她看不到,身前人的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笑意。
他含着笑重重的地吻她,半天才在一吻结束时分出空儿回应她,松开了她的手腕:“是,都是我们的错。”
宋时薇哼哼唧唧,又因为腿被他压着挣不开。
“这几天委屈你了,宝宝。”
他压下来附在她耳边,粗砺指腹摸着她另一侧的柔软耳廓安抚,“等回家就不用忍了,你想怎么叫都行。”
宋时薇脸颊蓦然红透,抬起腿用膝盖狠狠踢他:“你胡说什么?”
一本正经颠倒黑白是他一贯的强项,虽然两人在一起一年多了,她也逐渐勉强适应了他的强势节奏,但性格使然平常在床上她仍旧没有很放得开,即便是最激烈的时候她也会尽力克制自己,哪像他说得好像她有多欲求不满一样。
“我胡说什么了?”
他反应无辜,若有所思问,“难道你平常在家也忍得很辛苦?”
宋时薇在情急之下一时语快:“当然!”
空气寂静片刻,她在他的低笑里迟钝觉出不对,热着脸咬住嘴唇,他敛起笑意正色道:“抱歉老婆,你还有余力忍耐,说明是我的失职。”
宋时薇:“……”
打也打不过,骚话也说不过,宋时薇抿唇弯起小腿踢他的腰,心里暗诽,他也就平常穿着制服的时候看起来像个人,脱了那身衣服就现出狗型,在床下对她百依百顺,一到床上就像被夺舍了一样,本性毕露,狼尾巴都要翘成桨了。
但很快她就没力气再踢他泄恨,他的粗糙大掌掐住她的滑腻脸颊,似笑非笑问:“在心里骂我呢?”
她被他指尖刮擦得鼻音咻咻,唇瓣也合不拢。
他指腹在她脸颊最软的地方压了压,淡声命令:“骂出来听听。”
宋时薇幽怨看他一眼,口齿有点含糊,但嘴很硬:“你是狗。”
纪晏臣摸摸她的脸,眸里的微光幽沉,漫不经心笑了声威胁:“好,待会儿你别求狗。”
语毕他钳起她的下颌,吻得又狠又深,炙热气息挤压得她心脏都骤停了,她有些受不住,逐渐染上含糊的哭腔:“你轻点……呜……慢……”
他埋在她脖子上重重吮了一下,声线低醇清沉,在夜色里压迫又蛊惑:“上次怎么教你的?”
宋时薇哼唧一声,黑眸里盈上一层泪,咬唇把脸扭到了另一侧倔强沉默,都不肯吭了。纪晏臣低笑,也不催促,吮吻的力道蓦然加重,简单粗暴地逼着她就范。
宋时薇很担心再出现刚才的社死事故,攥紧了手指屏息死死忍耐着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艰难忍到他最后吻了吻她起身时,她轻颤着深吸口气以为至少告一段落了,他却只是抽身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方形小袋子。
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点崩溃想哭,当他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将她包裹时,她抓住他的手臂慌里慌张妥协开口:“老公!”
面前人笑了,没有再动,但也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