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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消却前尘镂——王者归来

与嬴旭危在锁河山分开以后,挽澜一个人飞向传说中蜀山的所在地。  经过一番探寻之后,挽澜以神力强行在蜀山结界上破开一道可供她初入的道路,潜入了蜀山禁洞——流光洞。  站在流光洞的洞口,饶是挽澜这些年走过无数灵山大川已不得不感叹世界的神奇。  无愧于其流光洞的名字,洞内放眼可见之处满是流光溢彩的各色灵矿、宝石,五彩斑斓煞是美丽,已然妖化的萤火虫在洞内上下翻飞,宛若无数星辰萦绕其间,美不胜收。  只是,这样的景色美则美矣,在挽澜心头却终究带着一丝凄凉。  近百年前曾在此地发生过的那段令人心碎的爱情故事,终究随着故事的两位主角的逝去烟消云散,徒留一段传说流传于世。而那些曾经亲身经历过一切的人们也早已因为岁月的流逝和命运的捉弄不存于世。  时至今日,还能回忆起龙溟和凌波的人只怕不过三人而已,可惜,即便是这三人,亦早已天各一方,不会再前来此地凭吊故人了。  流光洞的地形并没有十分复杂,除了一条循环的岔路之外,一直沿着路走下去就能到达洞穴深处,最多就是走路多费些时间。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挽澜并没有对洞内的小妖们痛下杀手,只是随手将它们弹开,确保它们不会再近身。  路程过半之时,挽澜敏锐地察觉到从道路尽头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即便时间已过去近百年,几班人马轮流光顾此地,魔翳当年布下的冰封阵法亦不曾有半分减损,足见其魔力强大以及对龙溟的爱护。  看到洞内一大片空地上摆放的石床和桌椅时,挽澜知道这里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了。  “终于……到这里了……”  挽澜悲伤地看着眼前被冰封起来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当时龙溟许下承诺就转身离去,而凌波即便马上就要身殒也没有阻止他去寻找水灵珠的那一刻。  只是,这种感慨终究没能持续太久。被封印在冥界玉盒中的龙溟的魔力似是察觉到了主人的魔元就在此地,正在盒子中躁动不已,若不是碍于盒子上附着着神力的封印,只怕此刻早已破盒而出,回到魔元身边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挽澜轻轻说着,又在盒子上再度填上一道神力。  果然上一课还不停涌动的魔力,此时有再次归于平静。  收好玉盒,挽澜拿出当年神农赠与的本命武器——蓝田玉箫,以箫为笔,以灵力为墨,在地面上描摹出一个聚灵阵。  待最后一笔完成后,挽澜将附着一丝魔力荷花种子放在阵眼之处,默念法诀催动法阵。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待方才那枚种子长成一朵盛放的荷花之时,洞穴的西北面方才传来一丝微弱的反应。  得到回应后,挽澜立刻加大对阵法灵力的输入,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环绕着丝丝魔气的紫色珠子从方才传出响应的地方朝聚灵阵迅速飞来,正是龙溟残存于此地的魔元  随着挽澜逐渐停止阵法,最后悬浮在荷花的上方。  看着眼前的魔元挽澜并没有急着动手为龙溟恢复肉身,而是静静地观察起魔元来。  “按理来说,魔元与魔力的相互吸引应该十分强烈而已,就像玉盒中的那些魔力甚至急不可待意图回到魔元之内。但是为什么这个魔元对荷花与聚灵阵的回应这样微弱,几乎察觉不到?就算是有神力影响,也不至如此啊。”  这样想着挽澜越发慎重起来,她可不想因为一时疏忽,前功尽弃。  她凝聚一丝灵力沿着魔元的表面不停试探,结果则让人震惊。  龙溟的魔元损耗远比挽澜想象中的更为严重,几乎可以说已经是千疮百孔。依照这样的速度不管不顾下去,再过最多三十年,龙溟必将真的魂飞魄散!  “这?!”挽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珠子,讶异道:“不过百年时光,怎么可能?!魔翳布下的阵法足够保护凌波和龙溟的魂灵了,即便凌波以修仙者的灵魂无法承受,龙溟也不可能是同样的情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发现龙溟魔元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许多,挽澜愈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不断以灵力为引用各种方式试探着。  不知道试了多久,久到挽澜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挽澜操控着的一条灵力突然消失了。  察觉到这一异变的挽澜迅速让剩余的灵力以同样的方式再次试探那里,果不其然,一缕毒绿色的火光在刹那间燃起又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那些消失的灵力证明了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从看到那火光的一刻起,挽澜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似是愤恨,似是仇怨。  “那条骨蛇真是阴魂不散!”深呼吸几次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后,挽澜依旧咬牙切齿地说道:“害死了龙溟不说,折磨了魔翳,被龙幽毙于十字妖槊下后,竟然还留着这毒火焚烧龙溟的魔元!竟是要务必让沾染毒火的生灵魂飞魄散方才罢手!这样说来,若不是魔翳当年当机立断抛弃了夏侯韬的身体,只怕同样要被烧得魂飞魄散了,真是阴毒!”  挽澜厌恶地看着那重归沉寂,暗中焚嗜魔元的毒火,同样头疼不已。  既然打算复活龙溟,挽澜自是不肯让他的身体内留下这样大的隐患。但是以这毒火的烟枪程度来看,若不烧尽龙溟的魔元,恐怕是停不下来。挽澜如果冒然向火中注入灵力,一不小心只会助长毒火的气焰,加速毁坏龙溟岌岌可危的魔元。  说到底,挽澜用灵力强行收拾这火焰并非不可,现在这样犹豫也不过是因为龙溟,投鼠忌器罢了。  思虑良久,挽澜终是下定决心,对着隐遁不出的毒火恨声道:“你既然想烧,那就让你烧个够好了!”  随着挽澜说出这句话,地上的荷花骤然成长起来,不过数息之间就将魔元完全包裹在花瓣内,进而再次闭合。  很快,毒绿色的火焰从花蕊还是之间覆盖住了整株荷花,此时花瓣再次打开,魔元从其中逐渐升起。一边飞起,一边不断掉落燃着火焰的灵力层。  也不知到底掉落了多少火焰,只是当在没有火焰从上面掉落的时候,挽澜终于确认没有一丝骨蛇的毒火残留在魔元之内了。  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地面上依旧熊熊燃烧的荷花,似乎不管火焰如何灼烧,那柔弱的花朵都不曾有一丝损毁,看起来妖娆而坚强。  “结束了。”  挽澜说完这句话便停止了对荷花的灵力供应。荷花在失去了灵力保护的一瞬间被火焰焚烧殆尽。  同样,随着荷花逐渐被焚烧成灰,那苟延残喘了百年的毒火也终于熄灭在了流光洞中。  虽然虚耗了不少灵力,但是看着那枚干干净净的魔元,挽澜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抹去了地上的聚灵阵与荷花的灰烬,挽澜再次描绘起另一个法阵。仅仅从阵法描绘的时间上来看,这个阵法的复杂程度便远远超越聚灵阵,遑论挽澜在其中不断注入的灵力。  待挽澜收回玉箫时,法阵的描绘正式宣告完成。  不愿再耽误一分一秒,挽澜当即用灵力托起魔元送入阵中,取出玉盒,解开封印,放龙溟的魔力自去寻它的主人。  在魔力与魔元接触到的瞬间,原本千疮百孔、破损不堪的魔元立刻被修复完好,剩下多余的魔力则是自发环绕在周围。  挽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龙溟,醒来吧!”  说完,她从自己身体内直接抽出一缕生命力灌入魔元之中。  龙溟的魔元几乎是在感受到生命力的一瞬间将之吸收,并沿着其过来的方向直接缠绕上了挽澜向前伸出的左手之上,不断吸取着她体内庞大的生命能量。  对这个情况,一开始挽澜并不觉得紧张,因为这个阵法本就是又聚灵阵演变而成的献祭之阵,以抽取施术者的生命为代价,复活阵中的生灵。  挽澜自恃热海的身躯拥有庞大的生命力,绝对不会被阵法抽尽,这才敢一个人前来流光洞不带任何用以替代的祭品或者是提前从热海带来替代的生命力。  然而随着阵法不断运转,挽澜感知到自己体内生命力流失的速度要远远超出她原本预估的情况,这才引起她的警觉。感受着身体上生命力流失的状态,挽澜震惊地发现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时辰,这具身体所有的生命力就会被龙溟的魔元吸走。  更为糟糕的是,魔元吸取的速度至今没有减慢,这表示即便吸干了她这具身体的生命力,也不一定能够完成术法,而术法一旦中断,挽澜所做的一切必将前功尽弃!  且不说现今的情况容不得挽澜自身半点有失,便是无法完成让龙溟复活这件事,挽澜就无法接受!  权衡利弊之下,挽澜当机立断抽出自身一半灵力以自身为中心向外铺展开来,灵力所过之处,凡是具有生命力的生灵立时被抽干体内的生命力,化为飞灰,无论是花鸟鱼虫,还是飞禽走兽,它们全部的生命力则全部在净化精炼之后归于挽澜一身,用以不断补充失去的生命力。  就这样,过了近两个时辰后,几乎力竭的挽澜终于等到了阵法停止运作的一刻,而此时,流光洞所在的山峰房源百里之内已然再无活物。幸好此地与蜀山派所在之地相距甚远,不然只怕今日对于蜀山而言又将是一场浩劫。  挽澜从地面上缓缓站起,大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问题,就从空间中拿出一套紫色男装扔向尚在昏迷的龙溟,自己朝着石床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才刚迈出一步,难以抵抗的眩晕感迅速袭来,挽澜不可避免地昏了过去。  在倒下的一瞬间,她只能暗自庆幸自己在进来的时候就在洞口布下了结界,至少保证了两人的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挽澜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入目的便是一片冰封的石壁,倒是让挽澜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同时传过来的还有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挽澜坐起身,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龙溟一身紫色华服信步走来,雍容高贵,仿若人间王公贵族的年轻公子,然而他身上隐约可感的王者霸气与魔族之力又昭显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即便是见惯了各色美人的挽澜,看着龙溟的盛世美颜和通身气度也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就凭能看到这样的美景,这次行动就不算亏了。  挽澜看着龙溟这样感叹道。  待龙溟走到床边,两人对视一阵后,挽澜突然笑了出来。  她这样一笑但是让龙溟自恢复意识开始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嘴边同样泛起一丝笑意。  笑了一会儿,挽澜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挽澜。”  “龙溟。”龙溟迅速领会了挽澜的意思,同样介绍了自己的姓名,“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挽澜爽快地点点头:“前魔界夜叉族之王——龙溟。如果夜叉族至今没有发生政变的话,现任夜叉族之王应该是你的亲生弟弟,龙幽。”  或许是听到“夜叉族之王”这几个字,龙溟面上的笑意倒是退却了不少。  他直视着挽澜的眼睛承诺道:“……逆天改命,复活亡者需要付出极大代价。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孤的确欠你一个恩情。只要不损害夜叉族的利益,孤便是粉身碎骨也会助你达成。”  “……”听了这番话,挽澜先是失落,继而窘然,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  “废了这么大力气救活你,就是为了让你去粉身碎骨,我这是有多闲的没事干。”挽澜再一次笑的十分开心,突然就起了捉弄龙溟的心思,当即建议道:“人类有个说法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龙公子不如考虑一下?”  “……”听到这个提议,龙溟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他不会真的在考虑吧。  挽澜仔细观察着龙溟的脸色,失败地发现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那个,龙公子,我……”挽澜刚想解释一下自己其实是在开玩笑时,龙溟却开口了。  “抱歉,孤已有心爱之人。即便生死相隔,孤亦不会改变心意。”龙溟十分郑重地回答挽澜道:“而且,神魔殊途,孤不认为其他神族会毫无芥蒂地接受你嫁给一个魔族。”  “呵~我神农一脉可不向伏羲手下那些伪君子。”  挽澜虽然预料到龙溟会拒绝,却不想他知道救他的是神族之后依旧抱有这么强的偏见,这个发现令她十分沮丧。  原来六族之间的偏见真的可以顽固到这个地步。  挽澜心情郁闷的时候,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好听。  “龙公子倒是长情,只盼你的一片真心不会被人辜负。”挽澜语气冰冷对龙溟说道。  为了不影响与龙溟的合作,挽澜强行压下了想要嘲讽他的欲/望,深呼吸几次后又温柔地对他说道:“龙公子,我们还有时间,您现在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  龙溟定定观察了一会儿挽澜的神情,似是在衡量她是否可信。  过了一阵,他终于问道:“……阿幽,他如何了?”  “相比于夜叉族之王的身份,你优先选择了身为兄长的责任吗?这个选择倒是让人惊讶。”挽澜诧异地感叹一句后依旧如实告诉了他。  “在你死后三十年左右,龙幽越行之术小有所成,从魔界前来人界。与蚩尤后人姜云凡,也就是当年你和魔翳利用的姜承的儿子,女娲血玉的佩戴者唐雨柔以及女娲后人小蛮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终于让小蛮觉醒了女娲血脉,运用水灵珠修复了魔界水脉,现在魔界各族已重归安定。”  “当然,之前省略的那些阴谋诡计都是魔翳一手策划,在姜云凡救出改名为姜世离的姜承,又意外打破蜀山神魔之井封印时,魔翳率领夜叉族人进军人界,刚进入蜀山地界就被姜世离自爆与他同归于尽了。龙幽趁此机会拿出你遗落在神降密境的信物接掌了夜叉族,成为新王。”  “水脉修复以后,蜀山自降以盘古之心山体为阵眼重新封印神魔之井。此后蜀山封山,再不入世。而龙幽也就此与小蛮两界相隔,不得相见。”  “……”龙溟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消化挽澜告诉他的信息,同时也感念她将他关心的消息都明确地告诉了他。  倒是意外的体贴呢。  龙溟这样想着有继续问道:“那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选择流光洞复活你吧?”挽澜一言道出了龙溟的疑惑,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了龙溟脸上一闪而逝的伤感,不由感叹幸好当年这两人死得早,不然指不定发展下去又会让多少人不相信爱情了。  “其实,这个地点并不是我选择的。我不过是就地取材,不对,应该是顺势而为。”挽澜继续向龙溟解释道:“当年你在神降密境殒身以后,魔翳到底是心疼自己一手□□大的外甥,情不自禁伸手从骨蛇的毒火抢救出了你的魔元,并带来了这里。在确认过凌波对你的心意后,他将整个山洞冰封,又将你的魔元交给了她,全了你们一片深情厚谊。在凌波过世之后,即便蜀山长老和龙幽等人先后来此也没有人发现过你的魔元,这才一直留存在这里。凌波在从龙幽处得知你早已去世的消息后,也因为魂魄之力耗尽而魂飞魄散了。”  再说到“深情厚谊”的时候,挽澜的话意不可避免带了一丝讽刺的意味,即便龙溟感慨于魔翳和凌波的逝世,也听出了挽澜隐藏的话意。  虽然疑惑她为何对他和凌波的感情这般不看好,却知道不是介意这件事的时候,只得将疑惑压下,专心听她说下去。  “及至我入世,偶然发现在楼兰尚有你的魔力残存。因为我自身神力属性的关系,便想能不能尝试着救活你。”说着,挽澜对龙溟灿烂一笑,道:“现在看来,我成功了!”  “是的,你成功了。”龙溟被挽澜的真心的笑容感染,不禁附和一句。  “嘻嘻~”得到了当事人的肯定,挽澜越发有成就感,心情愉悦地问他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能不能告诉我,楼兰哪里残留了我的魔力?”龙溟敏锐地抓住了挽澜并不想详说的地方问道。  “……”挽澜犹豫地看向龙溟,一脸地不情愿。  龙溟也不急,只提醒她道:“你说过可以说的会对我知无不言的。这件事属于不可以说的范围吗?”  停了他的话,挽澜摇了摇头,调侃道:“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龙溟对她的话不置一词,只耐心等着她的决定。  他知道眼前这个神女对他抱有极大的好感,不是选择性的问题,她一般不会拒绝自己。而他因为这份善意,也愿意多关照她一些,尽管她不一定需要。  果然,挽澜叹了一口气后认命一样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生气。就算我能保证你这具身体绝对不会有一点质量问题,怒火攻心总是不好的。”  这个要求龙溟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便是同意。  挽澜见状方才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是从……楼兰王的鬼魂身上得到的。”  说完,挽澜立刻看向龙溟,毫不意外地发现他听见“楼兰王”三个后瞬间震怒,很快又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别做傻事!”挽澜真担心他一气之下再自杀一次,“无论如何,这终究是你的魔力。而且,你答应过我不生气的!”  “……”  龙溟看着挽澜担忧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当年与凌波一起游历时自己受伤后她担心的模样。  明明一个清雅似仙,一个美艳近妖,但是对他的关心却是分毫不差,虽然他也知道两人对他的感情不尽相同。  这样想着,龙溟突然就心软了一下。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安抚挽澜道:“好,我不生气了。告诉我详细情况吧。”  挽澜虽然差异龙溟这样好说话,但是见他是真的不生气了也没有深究原因,只把楼兰发生的事情又与他说了一遍。  听了事情后,龙溟沉默良久方才感叹一句:“命运无常。”  “其实,你不必如此自责。当时若是不用魔力,只怕就不仅仅是夏侯瑾轩昏迷这样简单了。而且,这些事都是楼兰王做的,本不应由你负责。何况我已经杀了他了,这件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龙溟自是明白,也就放开了这件事。  “谢谢!”他看向挽澜郑重道谢,“现在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当年的事情的?明明你从来不曾出现在我们任何人的身边,却知道所有细节,甚至我和魔翳播种谋划的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眼见挽澜惊讶之下想要否认,他又补充道:“不要骗我,也不早找借口。之前你说话的时候将我经历的事情一带而过,又详细说明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别让我对你失望。”  听到这句话,挽澜浑身一震,低头不语。  怎么解释?她能说她是再异世玩游戏知道的吗?这让她怎么回答。  “唉……”挽澜叹了一口气,认命道:“我不想骗你。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很开心。只是,这是我的秘密,暂时没有办法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不需要再坚守这个秘密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只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把我当做异类。”  “神族对于魔族本就是异类,你又能有多特殊。”龙溟这样说着却见挽澜很是失望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好,我记下了。”  挽澜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我没有别的问题了。现在你可以说说希望我做些什么了。”  龙溟主动向挽澜问起她的条件,挽澜也没和他客气,向他说明了一下现在面临的情况后,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柷敔的先祖乃是上古神兽鲲,即便历经时光变迁,鲲之一族早已不负当年强横,却也同样并非刚刚入世的我一人之力所及。龙公子实力强大,又擅长越行之术,是最好不过的帮手了。”  “只是,”挽澜犹犹豫豫地看向龙溟:“不知龙公子可愿帮忙?”  “可以。”龙溟倒是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了,“这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谢谢,还有……”挽澜很是尴尬地问:“这段时间能不能请您假装成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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