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怎么办?”
水自流对骆士宾的做法始终持反对意见,他们三個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也算是患难的生死之交,如今却被一个女人打破了平衡。
连三国里的刘备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
若是真因为这件事破坏了三人的关系,他还真有点看不起涂志强。
好好的庆祝宴,变成“最后一顿晚餐”,这前后的反差也让两人心情沉闷,只能踏着月色回到自己的住处......
反观涂志强,亲眼目睹‘兄弟’对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行畜牲之事后,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原本揣在怀里的白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撞见了这样的事情,他掏出酒瓶,猛地灌了一口,白酒的辛辣刺激着喉咙,他只觉得不够,又“突突突”喝下几口。
十月的东北也已冷的让人打颤,夜风呼啸,透着刺骨的寒意,涂志强拎着酒瓶一个人走在街上,嘴里喷出的热气仿佛成了冰霜,手指冰凉,攥着向冰棍一样的酒瓶,晃晃悠悠的抒发自己烦闷的情绪。
银光闪烁的月亮照在人身上反射出柔和的光亮,街上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皆脚步飞快的朝家走去。
涂志强喝着酒,酒精的劲头促使他的双眼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他脚步虚浮的走着,突然,撞到了一个男人:
“艹,你瞎啊!”
酒精的后劲使得涂志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停下脚步,呲着牙,醉醺醺的朝着面前的男人一乐,还打出了酒嗝:“呵...呵呵...”
男人见涂志强如同醉鬼一般,也没好气,开口大声骂道:
“你眼睛长脑袋上了,这有人不知道啊,瞎啊!”
“呵...呵呵...”
“嘿,你他娘的笑啥啊,死了媳妇还是亲娘啊!找事是不是?”
男人听到笑声后更来气了,左右手撸着袖子,一副要好好教训涂志强的架势,嘴里还发出“呲呲”的声响,他怒不可揭的吼叫着,声音震耳欲聋,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
“他奶奶的,本来气就不顺,诚心的是不是,今天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涂志强,原本平和的脸上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怒视着男人。
他的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似乎在喷火,脸涨得通红,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酒瓶,对着男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咣!”“啪嚓!”
酒瓶砸在头骨上,随后掉落在地上,男人的身上布满了酒气,鲜血顺着额角向下流,在夜间看着尤其渗人。
男人不甘示弱,挥舞着拳头就要揍涂志强,沙包大的拳头还未落在涂志强的脸上,就见一双如饿狼般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心底发寒。
出于生物对于危险的感知,男人意识到不对劲,但还没想到哪里不对劲,就觉得自己脖颈处突然一阵刺痛,随即一股冰凉席卷全身。
男人本能低头,从他的视角看去,半只透明玻璃瓶像是从体内生长出来一样,插在自己脖子上。
下一秒,带着热气的鲜血喷洒在涂志强的脸上,也洒在街道一旁的土墙上。
涂志强愣愣的盯着他,男人捂着自己的脖子,血液顺着指缝流出,他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双目圆睁倒在了地上。
面色如土的涂志强,脑子里翻转回旋,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舌头也僵住了,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那里。
过路的行人撞见这一幕,就跟大白天撞见鬼一样,吓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朝派出所方向狂奔~
而从饭馆出来的周秉申,急急忙忙的赶往太平胡同,却没想到竟在附近看见这样一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