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姚立松的“温柔乡”,更是郝冬梅的“好战友”,她和郝冬梅在一处“插队”,但两人的关系却非常紧张,经常“开战”。
郝冬梅和董卫红互相看不顺眼,但郝冬梅终归心善,也试着好言相劝:
“你别和那个男人走得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董卫红仰起头,露出冻伤的脸颊,摇了摇头说道:
“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实在受不了了,受不了这里的冷,也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我和你们不一样,要是不走,会死在这的。”
这话一出,郝冬梅心脏揪起,不知道怎么接话,董卫红是南方人,肯定适应不了东北的冰天雪地......
“你的手怎么了?”
姚立松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宿舍门口的挂钩上,见董卫红双手包着白纱布,立马表现出一副好男人形象,抓起女人‘沙包’一样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口,故作心疼的说:
“咋弄的,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今天早上,我去洗脸,忘了擦手就去开门,直接刺啦一下,被扒下一层皮。”
董卫红红着双眼,在姚立松的安慰下,耸动肩膀,扑在男人的怀里,委屈的哭了出来。
姚立松开始对董卫红嘘寒问暖,他小心翼翼的抚摸女人被包着的手,慢慢的,随着气氛烘托,双双倒在床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姚立松知道董卫红根本不爱自己,他对董卫红就是“玩玩儿”,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爱情对他们来说,就像绝大多数女人之于爱马仕,可望不可求的东西,姚立松还曾经和周秉义说:
“爱情?爱情就是狗屁,男女关系的最终归宿是婚姻。爱情可以不顾一切,但婚姻不行。”
他们两人,一个想要找靠山,调回城市;一个想要温存,满足需求,心照不宣,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谁“利用”谁,谁又能说的清呢?
......
随着年尾越来越近,李素华也有些着急,她盼望着过年,又希望“春节”那天,可以慢一点到来,她不想让“期盼”变成“空谈”......
“家里有人不?来信了!!!”
周家屋内,炕头被烧的滚烫,窗户上也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李素华坐在炕上,手里拿着相框,盯着一家六口的照片,低头抹眼泪,这时她听到院外的声响后,蹬上鞋子,穿着毛衣向外冲。
李素华对送信员千恩万谢,拿着那一封黄色的信件进了屋,但没拆开,她不识字,她要等老疙瘩或者三儿子回来后,让他们念给自己听。
晚餐后,李素华从带锁的床头抽匣里拿出信封,慎重的交给周秉申,弟弟周秉昆则搬来凳子凑在三哥身边,双眼也死死的盯着信封。
周秉申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将信封割开,取出白色纸张,还有10块钱,钱暂时放到一边,视线聚焦在信纸上:
【他娘:
见字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