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镇麾下这名军师叫权琇,原是龙川府使,后来洪景来攻占龙川,他逃到了安州。
与赵兴镇是好友的他,后来跟着赵兴镇去了咸兴,成了他这位好友麾下的军师。
金重圭等将领,都是赵兴镇原本在义州时的手下,后来也跟着他去了咸兴,让他得以快速掌控咸镜道南部。
权琇听到赵兴镇开玩笑,也开心地笑了出来。
“大人,二位将军被气得要离大人而去,恰恰说明我们的计谋成功了一半。”
赵兴镇和权琇互相笑了一下后,急忙去阻拦要不辞而别的金文道和金重圭兄弟二人。
“两位将军,不知你们这是要去何处啊?”
金文道此时已经坐在马背上了,见到赵兴镇这幅无事人的样子,气得不想说话。
金重圭见大哥不想说话,便只能自己解释。
“赵兴镇,我们兄弟二人,本以为你是个英雄,不成想……
唉,算了,不说也罢,就此告辞!”
金重圭此时直呼赵兴镇的名字,而不称作“大人”,这是不想再在他麾下效力的意思。
“且慢!”
当金文道和金重圭正要告辞离去的时候,赵兴镇忽然叫住了他们。
“二位将军,我如今正缺两员猛将,趁着徐春辅没有防备,突袭他的大营,不知何人有胆敢领此令!”
金文道和金重圭兄弟一听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二人好像是误会了赵兴镇。
“赵大人,此话何意?当真要突袭那徐春辅的大营?”
赵兴镇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变化,知道他们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用意。
“当然,还请二位将军移步军帐中,军师自会为二位将军解答。”
说着,金文道和金重圭来到了军帐中,见到正在里面品茶的权琇。
权琇见到两人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示意他们先坐下。
“我们此番进军定州,只因咸兴粮草不济,想来寻那贼寇的晦气,占一些便宜,打些粮草回去。
可是没曾想,徐春辅迫不及待的想送些粮草给我们渡荒,如若不取,岂不是辜负了对方一番好意。”
对于权琇的话,金重圭和金文道似懂非懂,竖着耳朵,等待他的下文。
“二位将军,刚才你们是不是觉得赵大人非常懦弱?
你们都要被气走了,肯定是这么想,那徐春辅派来的使者呢?
我想那使者回去后,必然会对徐春辅和对方麾下的将领,诉说大人的窝囊与懦弱。
那样一来,徐春辅的军队肯定没有防备,我军便可趁机突袭他们,等破了徐春辅,再攻定州也不迟!”
权琇一口气说完这些,就是为了快点让金文道和金重圭释怀,好让他们赶紧做好战斗准备。
果然,二人一听权琇的解释,急忙站起身来,跪倒在赵兴镇面前。
“末将刚才愚钝,愿率兵突袭徐春辅大营,恳请大人下令!”
徐春辅虽然狂妄,却不是傻子,那军师赵恩锡就更不是傻子了。
当使者回来向他们禀报了赵兴镇的举动后,徐春辅将信将疑,赵恩锡则是根本不信。
可是就算赵恩锡再怎么不信,赵兴镇确实正在撤军,其麾下的六千兵马,拔营而起,开始原路返回咸兴。
当徐春辅和林栽洙得知这一情况后,两人都深信不疑,认为赵兴镇确实是个软蛋。
赵恩锡虽然还在将信将疑,可他这份怀疑,在徐春辅看来只是他想的太多,完全没必要。
当即,徐春辅下令,命令林栽洙速速进军,务必迅速拿下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