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凭借这么多兵马,能轻松拿下平壤,可他一到城下,便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
白天,贼寇犹如缩头乌龟一般,任由徐春辅军百般辱骂,就是躲在城里不出战。
而到了夜里,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偶尔有巡夜的士兵失踪,等到早上的时候,营寨外面就会出现残缺不全的尸体。
可接下来,就是有成队的巡夜士兵,全被杀死在营寨外面。
林栽洙和赵恩锡加强防备后,虽然没有士兵再被起义军夜袭杀害,可营寨四周又开始整夜整夜擂鼓大作,且还是四面八方。
当林栽洙领兵迎战的时候,却又不见半个人影,搅得他这两万大军整夜不得安宁。
徐春辅军的中军大帐中,林栽洙拍着桌子,怒不可遏地看着赵恩锡、尹郁烈等人。
“贼寇狡诈异常,死活不出战,却不停在一旁胡搅蛮缠,本将决定,明日一早,全军攻城,但有畏缩不前者,格杀勿论!”
赵恩锡见林栽洙怒火攻心,有些上头了,便连忙站出来阻拦。
“将军不可动怒!”
“这让本将如何能不怒!”
林栽洙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伙贼寇,战又不战,逃又不逃,着实的让人恶心,如果我军再不攻城,长此以往,只怕会被贼寇个拖得精疲力竭!”
“全军将士已然被这群贼寇搅得疲惫不堪,哪里还有攻城之力?”一员将领说道。
尹郁烈以前的官职就比林栽洙低一阶,如今依然在对方之下,他有些不甘心,便极力想在此战中立下大功。
“林将军,末将有一计,可以恢复将士们的体力。”
“快说,快说!”林栽洙显得极不耐烦。
尹郁烈习惯了林栽洙对自己的态度,可他也只能忍着,只望有一天能踩在对方头上。
“我军有两万之众,远比叛军多得多,我们可分作三班,一班守夜,一班守营,一班一一拔掉贼寇在城池外围的营寨。
只要我们能拔掉这些贼寇的营寨,平壤城也就孤立无援了,不怕攻不下城池。”
赵恩锡觉得尹郁烈的计谋不错,可在他看来,还是有缺陷,更何况他是军师,不能让林栽洙觉得自己毫无用处。
“林将军,尹将军此计凶险万分,贼寇派去攻打中和的兵马不下两万,如果我军分兵,那两万贼寇一旦反杀回来,我军岂不危矣?”
尹郁烈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可他立功心切,且不将叛军放在眼里,于是立刻反驳。
“这样正好,我军守营和守夜的兵马,加起来也有上万,难道还怕区区两万贼寇,只要他们敢来,正好一举歼灭!”
“好!”
林栽洙也跟尹郁烈一样,看不起那些贼寇,还不待赵恩锡再说话,就直接拍板了。
“尹将军的计策不错,本将现在就调拨七千兵马于你,祝你早日攻下那些贼寇的营寨。”
“末将遵命!”
尹郁烈知道,既然是自己献计,那这攻打营寨的任务,自然是落到自己头上。
林栽洙开始按照尹郁烈的计策,安排守夜的任务。
“金爔,你率领六千兵马,在夜间守住各寨!”
“末将遵命!”金爔拱手领命。
金爔以前是宣川的府使,也是在徐春辅占据整个平安道北部后,投靠于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