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简单聊两句,反正你现在也没睡。”
白海润无奈,只得从行军床上起身。
“那你进来吧!”
白海润话音刚落,只见全珉宇一手提着酒,一手托着一只烧鸡,从军帐外面进来。
白海润没想到全珉宇还带了好东西,终于露出了笑容。
“全将军,生活不错啊,烧鸡和酒都整上了。”
全珉宇见白海润不再那么抵触,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不是被关了这么久嘛,虽然不少吃喝,可也都是粗茶淡饭,今天虽然宴会吃了不少好东西,这不嘴还是有些馋嘛。
我想着,白将军跟我情况一样,或许也想吃一点,便带了过来。”
白海润搬来行军的桌椅,二人相对而坐,全珉宇先给他斟满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最后端起酒杯。
“来,白将军,为了这些日子的牢狱之情,满饮此杯。”
白海润苦笑一回,端起酒杯与全珉宇一碰,将头一扬,将一杯酒送入肚中。
“白将军,你准备何去何从?”全珉宇忽然问道。
白海润一愣,端详了全珉宇许久,他就知道对方不是找自己简单聊几句。
“全将军,你问这话是何意?”
全珉宇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哎,说来惭愧,在下失手被大帅擒获的时候,家母的腿刚摔伤,以为她就此瘸了。
可昨日我回家去,却见家母的腿竟然痊愈了,后来我问夫人才知道,这竟然是大帅请郎中给医好的。”
说到这里,全珉宇偷瞟了一眼白海润,话锋一转。
“不过,我等身为朝廷将领,怎可能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失身从贼。
所以我意已绝,别说他只是饶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医好了老娘的腿。
无论如何,我都只一心效忠朝廷,效忠李海昇将军。”
一开始的时候,白海润确实不明白全珉宇的用意,但是当全珉宇将话说完以后,他已然知道了。
但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轻易的表露心迹,忽然语气冰冷。
“全将军,无论说什么,我白海润只忠于朝廷,如果你想对在下说些忠君报国的话,请明日到在下家中好好叙谈,至于其他,还是算了。”
全珉宇听到白海润这番话的时候,只觉得对方的语气,透着一股刺骨的冷峭凌厉之气。
但是从对方的话语中,又能明显听出对方的意思。
这不就是告诉他,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想说什么,明日去他家里。
二人接着心照不宣,说了些忠君爱国的话,将烧鸡吃完,酒喝完,全珉宇才回去。
翌日。
白海润先跟李勉昇告假,只说是家里的老人病了,要回去看看。
白海润刚刚告假走出李勉昇的军帐,只见全珉宇迎面走来,他看也不看白海润一眼,进了军帐。
白海润假装在军帐的门前整了整衣甲,偷听里面的谈话。
“李将军,家母腿伤复发,末将告假一晚,明日一早便回军中。”
“方才白将军因为家中老人病了告假,你也告假,那谁来操练兵马?”
从李勉昇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他的不满。
这时,军帐中响起赵恩锡的声音。
“李将军,全将军的母亲确实摔伤过腿,全军皆知……”
全珉宇和白海润都没想到,这赵恩锡居然无意中配合了他们。
李勉昇作为主将,当然也知道此事,便只能无奈同意。
“行吧,就准你这一晚上,下回告假要早一点,不能误了军机大事。”
“多谢将军!”全珉宇拱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