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以130°角抬头看天的宗三左文字说道,“用这种角度看天空的话,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歌仙兼定嘴角抽搐了一下,“宗三殿,接下来由我带你简单参观一下本丸吧。” “主上已经走了。”宗三左文字突兀说了这么句话。 “嗯,主上将你托付给了我。”歌仙兼定说道,“我是主上的初始刀。” “我猜到了。”宗三左文字说道,“我的意思是,主上已经走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歌仙兼定的表情微微变了。 宗三左文字话中的意思很直观,他是故意把审神者给吓跑的,接着来问歌仙兼定一些在审神者面前不能问的问题。 ——若放在其他本丸,这其实是很正常的表现。 虽说付丧神们强制性的尊敬着、爱着审神者,但就内心的认同感而言,还是更加认同身为同类的其他付丧神。 歌仙兼定也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他神色立刻变冷了不少。 他浅紫的眸子对上他异色的双瞳,那比薰衣草更深的色泽在暗香中压抑着锋锐的刀光剑影。宗三左文字深邃的目光消融在歌仙兼定此刻的眼神中。 “是不是因为辗转于多人之手,以至于你忘了信长公?”歌仙兼定说道。 “怎么可能,那个魔王——” “连药研都能感受得到,你居然没有察觉啊。”歌仙兼定看着面前的宗三左文字,说道,“主上,是信长公的后人,而且,无愧于织田家的名号。” 隐隐有海啸声和风声这样的幻觉在血液里起伏着。宗三左文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 虽是初秋,但眼下的温度到达了令人心颤的地步。织田神代从锻刀室里回来后连屋子都懒得进,直接躺在回廊上乘凉,她本来是在思考着土方岁三的事来着,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这种事也只能不知不觉,你也总不能吧唧一下就睡着了。当然,一沾枕头就睡着是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状态,其实一般情况下是你还没沾枕头时大脑基本就陷入沉睡了。 当然,睡前背英语、教师资格证和公务员考试,也有着同样的效果。——我指的是你的身体虽然还在动着,但是大脑已经封闭了这种状态。 这是个残忍的故事,我们就不细究了。 将她叫醒的是药研,药研低沉好听的声音直接钻入了她的梦里。 “大将,在这里打盹儿的话会着凉的。” “那你就让我的身体热一下呗。”半梦半醒间织田神代随口说道。 “额,大将,您是认真的吗?”药研问道。 她翻了个身把帽子扣在脸上,继续睡。 药研无奈,只好俯下身来,将手伸给她。 而后—— 天旋地转。 他被她压在身下,她眸中是清冽的杀意。如同逼仄空间里的漫长的昼夜,永夜与极光,炽热的朝阳破开一切时,眼眶和肌体又怎能不被灼伤? 而她的手指正扣在他的喉咙上,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挽救了差点被她扭断的脖子。风吹过,她黑色的长发拂过他的脸,带着香气,但那香气也是冷冽的,犹如冰层之下的泉水。 “大将……咳……”药研咳嗽地叫道,但他没有反抗。 “啊,抱歉。”织田神代有点懊恼地说道,“还没彻底醒过来,所以身体不由自主就这么做了。” “没有关系,大将。”药研说道。 “嗯……你可以这么想‘哇我的大将居然这么警觉真的是太棒了’‘哇这样的话大将就不会随便死在哪个旮旯里了化作昆虫的粪便了’……以作安慰。”织田神代说道。 “呃,其实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药研说道。 “你连‘昆虫的粪便’都想了吗?”织田神代问道。 这是什么鬼畜而恶心的对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