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问为什么她皮糙肉厚吗？

洛央分神的一瞬，凌岳抓住机会突然暴起，一剑朝她的手臂砍去，剑势带着无尽的寒霜，一瞬间压迫得洛央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剑落下——

“铮——”

一声兵刃相接令人牙酸的刺耳嗡鸣响起，那把凌岳用自身灵力凝结出的冰剑，在猛地砍到洛央手臂上的瞬间，碎裂成块，掉落在地。

凌岳保持着砍她的姿势站着，和呆住的洛央对视，两个人一时间都相顾无言。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一瞬间，两个人脑海中同时闪过的想法。

小师叔怎么不讲武德，说好切磋点到为止，但是却突然动杀心？

还好她皮糙肉厚，没破防，不然挨这一下，她指定要疼好一阵子。

洛央眨巴眨巴眼，不解地看向凌岳。

凌岳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她身上的弟子服，神色莫名。

他突然伸手，轻轻扯了一下洛央的衣摆，只听“呲拉”一声，蓝底白纹的弟子服被撕下来一大片，好好的衣服瞬间变成破烂。

洛央：？

？？

凌岳：……？

洛央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握紧手中的剑就朝人脖子挥过去了，反应过来生生在他脖侧停住，随后对上同样傻眼的凌岳，一时间懵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家伙好端端撕她衣服做什么？

凌岳也很茫然无辜，他只是奇怪无法破防是不是因为弟子服改进了，毕竟他出去好些年会有变化他不知道很正常，但谁知道这东西这么脆弱啊？

“你听我解释。”凌岳反应过来，退后一步一脸正经：“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师叔你说吧。”洛央出奇的平静，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我只是以为弟子服上有防御术法，想验证猜测，所以才……”凌岳绷着脸，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没事。”洛央冷静地回应一声，自觉地把破损的地方盖了盖，还好撕毁面积不大，并没漏什么。

两个人的情绪出奇地稳定，搞得旁边乐的看戏的掌门都有点傻眼：不是，就这？

就这就这？

虽然没因此再打一场，但是你们要不要这么淡定啊？

脸红呢？害羞呢？还有不听解释的环节呢？

这和话本里讲的不一样啊！

掌门郁闷地扔掉手里的瓜子，不甘心地咳了一声，试图引起注意：“咳。”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你师妹体质清奇，皮肉坚硬无比，非寻常外力可破。”

掌门故作正经地解释，但还是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凌岳：“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自己明明很有经验却连筑基期都打不过？”

凌岳没管对方的看乐子行为，在听到对方体质清奇的那一刻就双眼一亮，目光炯炯地看向洛央：皮肉坚硬无比？

那岂不是不用再多学什么，直接就可以进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