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只感觉心底有无限的恶寒疯狂有涌出,一时间口齿都有些发冷,下意识间直接将郭赋诚的手甩开出去,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愕:
“郭公子,你不对劲!”
听说古代书生赶考时,身边都会带一个眉清目秀、口齿伶俐的书童,一来是为了背负行礼,省去书生皮肉之苦。
二来便是为了缓解书生自身生理需要,以达到贤者模式。
嘶……
一想到这里,荆楚再度退后两步,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警惕:
“郭公子,小生虽说家贫如洗,但自幼熟读圣贤书,也知道礼义廉耻。小生月前遭此厄难,为郭公子善心搭救,这份救命之恩,小生牢记于心,绝不敢忘。欠郭公子的十二两六百七十五文钱,小生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上,还请郭公子给小生一些时间。”
“荆兄,这是一个误会,在下对你绝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郭赋诚一脸的真诚笑意。
荆楚更加警惕了,目眦欲裂:
“你说就说,解腰带干嘛?”
“荆兄,你着实是误会在下了。”
郭赋诚解腰带的手一停,面色讪讪,指了指身旁的高头大马:
“方才下马着急了些,给钱囊卡住了,实在是难受得紧,这才稍作松紧,荆兄还请不要误会。”
说着,郭赋诚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囊,快步上前两步,一把握住荆楚的手,将钱囊塞进荆楚手中,目光诚恳:
“荆兄大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下机缘巧合之下能够结识荆兄这样的大才,实在是激动不已,故此方才略失了方寸,还请荆兄不要计较啊。方才荆兄提起所欠银钱,那实在是太见外了,像荆兄这样的大才,莫说十几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那又如何?千金易得,人才难得,像荆兄这样德才兼备的大才,那更是极为少见了,在下见猎心喜,有所唐突,想来荆兄也是可以容忍的了。
方才出门出的急,身上带的银钱不是很多,只有区区二十两,都在这钱囊之中,今日就赠予荆兄,也算是在下一点拳拳之心。”
荆楚张了张嘴,又摸了摸掌心的钱囊,忽觉得有几分不真实感。
以往只听说那些富公子哥拿钱不当回事儿,只要自个儿开心了,钞票那是随手飞,现如今一看,还真是如此。
他稍稍一晃神,随即面色郑重起来,摇了摇头,将钱囊塞了回去:
“郭兄一片好心,小生心领了,但无功不受禄,小生本就欠下郭兄恩情,又怎可以再要郭兄的银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郭兄还请收回这二十两银子!”
看着手中被塞回来的钱囊,郭赋诚眼神更加火热,心中感慨此人真乃大才,如此数量的银子,若是寻常贫苦书生见了,至少也得为之愣神许久。
这等年头,赚钱极为不易,若是勤俭节约,用度妥善,并无枉费的话,普通百姓人家,一年有五两银子,那便足以混个温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