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账房先生王北,小声道:“大当家的,这其实就是个生意账,算明白就行了。”
王松抬头,满是狐疑,“怎么说?”
“我们瞅瞅,您看,就算是我们三家联手,也不过一万五千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土匪,比不过泉水关两万的林家军。更别提宁将军用兵如神,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败。下场便是李干那样,在菜市口被斩首。
然而如果我们投靠宁将军,既然有施先生在其中活动,至少能够得一条命,此外说不定多年攒下的家财,就此洗白。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而且我们五千人,再加上宁将军的两万人,对付柴山和老鹰山的人,可就容易多了。”
王松听的认真,连连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当初我们四个说过,要同生共死,要是转过头来,对付他们,会不会不仁不义?”
王北笑了一声,“既然是同生共死,您瞧瞧除了您,还给李干立个衣冠冢,其他两个人别说是报仇雪恨了,就连祭拜都没有。所谓同生共死,这只存在大当家您一人心中,要是这招安的机会,落在其他人的手中,早就已经跑到了泉水关,接受招安了!”
话音刚落,王松拳头就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义正言辞道:“既然他们不仁,那我也就不义了!”
一天之后,傍晚,泉水关外就来了乌泱泱一群人,看守的士兵,往下一瞧,原来是狼山上的土匪。
一溜烟就去通传,宁元元等了一天的消息,终于来了,顿时喜笑颜开。
差点以为,王松不来了。
连忙召集泉水关内各级官员,在县衙后院,设了一场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