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夏将季伯昌推到了宁元元的面前，宁元元抬眼看了，又不着痕迹退后了一步。

张老夫人摇头道：“你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宁元元垂首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不如季小侯爷先做。”

对面的季伯昌没有说话，宁元元却是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在打量自己。这种感觉让宁元元浑身不自在，幸好张半夏站了出来道：“季哥哥，做一个给他瞅瞅，一介商贾之人，看起来也没有多少才能。”

众人起哄，又是递上毛笔，季伯昌移开探究的晏深，接过毛笔，在雪浪纸挥笔。

“淡黄杨柳暗栖鸦，玉人和月摘梅花。笑捻粉香捧香炉，更垂帘幕护窗纱。”张半夏一字一句念着，忽而旁边的孟夫人笑中带着促狭，道：“这诗做的极好，玉人和月摘梅花，不知道是哪位玉人？”

周围人纷纷笑了起来，张半夏脸上飞上一抹红色，又是强撑着对着宁元元道：“该你做了！”

季伯昌将手中毛笔递给宁元元，触碰到季伯昌冰冷的指尖，宁元元又是收了回去。

她的字极丑，十分有特点的丑。

当初跟在季伯昌的身后，他写了许多字帖，让自己练习，练习完毕之后，季伯昌还会仔细翻看。季伯昌对于自己的字，十分熟悉。

“我字不好看，就不献丑了。”

“不会作诗就算了，怎么连字都不会写？”张半夏疑惑道。

季伯昌定定瞧着宁元元道：“林公子，我代笔如何？”

这算是回京城之后，两人第一次说话。宁元元看了过去，掩下心中波动，大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