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就算两个毛贼当着场安禄山的面否认罪行,怕也于是无补。
听见奖赏会有,王五别提多兴奋了。
他满面春风,只差一丝小得意浮上脸颊。
“老五,你老小子这下可算是发财了。”
“听说奖励得有五十两银子哩,足够你喝半年的糖水。”
“对啊,老五真是走了狗屎运。”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王五却也不去理会。
他确实很走运,撒泡尿就能白得五十两,美滋滋。
王五昂首阔步显得异常神气,鼻孔向着天。
大家光说自己走狗屎运,又哪里晓得其中的凶险。
五十两确实很多,但也是他拿命换的,不是吗?
.......
今日的淮西王府,尤其热闹。
别的人或许也做不了这份判官的职责,因为若让几位京城公子心生不满,则日后相处起来怕也麻烦。
还是那处大厅中,该到的人几乎都到齐。
安禄山突然扭头道:“都说说吧,为什么要偷军马?”
普通百姓很少有机会,能如此近距离的受到异姓王接见。
荒北兄弟此时,不知是否会感到荣幸。
苦涩蔓延上嘴角,年长一些的男子顿时哭诉道:
“王爷,草民冤枉呐,我们从荒北长途跋涉来到淮西,目的无非是来进些丝绸布匹,然后倒腾回去卖,以赚个养家糊口的差价。”
“至于大家所说的偷军马,真与草民二人无关。”
呃,一旁的王五闻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应该是磕头认罪,然后求饶么。
真可谓死鸭子的嘴,也不及现在两人这么硬!
林觉民对此并不感意外,侥幸心理人人都有,罪犯却更多。
他早就提前预料到这一步,所以证言就将显得很关键。
王五瞬间出列拱手道:“王爷,在城东区一户农家大院内,军马就藏于那里!”
“至于是哪一户农院,我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在巷子中听到的对话,全部被其很形象的表诉出来。
既然偷马贼想矢口狡辩,那他非常乐意陪着玩一玩。
证据现在没有,证据马上会有!
只要派人去城东区地毯式的搜查一遍,真相必将大白。
听见王五的言论后,荒北兄弟的脸色直接由苍白转化为惨白之色。
哈哈哈,反正都是白,却又白的不一样。
可以看见远端徐有胜三人的身躯,全部在不断颤抖。
愤怒与杀意在大家体内无限酝酿,分不清到底谁占据着上风。
从始至终,他们都在忍耐跟克制。
安禄山有过口令,事情未查清之前,几人皆要闭嘴禁足!
只能看不能说,更不能动手。
王爷的话,三人自然不敢违背。
“这老小子满口胡诌,我们从没有说过这些话语,皆因他想拿丰厚奖励,才随意编造出谎言诬陷。”
“望王爷跟诸位将军大人能够明察秋毫,莫要听信恶人的告状。”
话音刚落,王五便大笑不止。
他笑的无尽张狂,脸色亦变得狰狞恐怖。
“老子无论多恶,又岂能跟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偷马贼,相提并论呢!”
“我祖上三代定居淮西,爷爷当年还是军中的百夫长,父亲更是左翼校尉。”
“干你娘的,这五十两银子我还就吃定了。”
王五对着林觉民拱手道:“请将军立刻派人前往东城区展开搜索,要是搜不到军马。”
他话语出现停顿,然后嘴根儿一咧,露出内里满口大白牙。
旋即凶狠地说道:“王五,愿以死代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