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要真认了这爹,那妈妈还是妈妈么?若是把妈妈也变成那些个四方院墙里的大家闺秀多憋屈。
钱花花笑着拍了几下她们的屁股:“放心吧,你们就别乱想了,要是认不好含金
量低咱们就做了他”。
此时在另一间屋子内坐着的卢冬突然打了个喷嚏,汗毛竖立起来。
忽的心中有些慌。
真是见了鬼。
钱花花带着梅花来到了待客的屋子,看到了自己的好大爹。
长得周正,留着胡子,体态端庄,穿着的布料上等却低调,腰间挂着玉坠子是京城人士的标配。
卢冬看到钱花花的一刹那先是被钱花花这丑样子吓了一大跳,但随后便调整好了情绪,两眼通红的看向钱花花。
仿佛是终于是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儿啊——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啊,你娘还好吗?”。
钱花花忽的也红了眼,激动道:“爹,我的好大爹,我是你的好大儿啊,我娘挺好的,她很想你,她在梦里和我说要看你”。
卢冬可以激动,但钱花花这么激动就把卢冬给整不会了,按理来说他这个便宜女儿都没见过他一面,突然冒出来个爹怎会如此激动?
但卢冬立马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那就是钱花花是个缺乏父爱的孩子。
两人恨不得相拥在一起大哭一场。
梅花也跟着红了眼眶。
在心中暗戳戳鞭策了自己一番,自己练了那么久的演技还是不如妈妈,这么久愣是挤不出多少眼泪,妈妈一开口就已经泪流成河了。
看来还需勤加练习。
卢冬倒是没哭多久便停下来了问道:“儿啊,你娘呢?”。
钱花花哭的更厉害了。
“我娘早死了”。
卢冬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掩面掉了几滴眼泪:“是我负了你阿娘,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钱花花继续哭着,卢冬开始陈述起往事来了。
“你娘原是苦命人家的姑娘,被卖入窑子,一日我醉酒误入烟柳巷子遇到了你娘,那时醉意上头便和你娘有了一夜情缘,后见她可怜便给她赎身租了房安置在那,你娘温婉贤惠又是感恩之人与我一来二去便生了情愫”。
“奈何她是窑中女子,我无法娶她为妻,未有正妻也不可纳妾,便寻思着让她现在外边住着,待我娶了正妻便接她回家”。
“谁知你娘气性极大,与我大吵一架,便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后来我去寻也没寻到,但是家中张罗着娶妻,而我也恰逢要秋闱忙的不可开交,只以为她赌气,消气了便会来找我,谁知这么多年竟毫无音讯”。
“今能找到你,还是我无意间听说你出生自烟柳巷子,又和你娘一个姓,便立即派人核实,没想到你当真是我的儿”。
“儿啊,你在外头受苦了,和爹回去吧,爹一定好好补偿你”。
钱花花连连点头:“爹,你不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女儿好苦啊,爹你有没有钱,给点钱给女儿花一花”。
卢冬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五十两银子,放到钱花花的手里。
“儿够不够,不够爹这里还有”。
钱花花哭着摇头:“不够!不够,爹我欠了赌坊两千两银子,五十两远远不够啊”。
卢冬的表情顿时就裂开了:“爹,爹也没这么多啊”。
钱花花的哭也打住了立即反问道:“爹,你不是说你最疼我了么?”。
卢冬心中沉默了,我刚刚说过这话吗?刚刚说的太多好像都忘记了。
这老逼登说的那些个话钱花花是一个也不相信,之前被她搞死的那双生老逼登还说自己老娘是抢的她们的男人。
这老东西准是嫖娼的惯犯,她娘只是其中不幸的一个而已。
卢冬点头:“爹,当然疼你”。
说完咬着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统共也只有三百两。
这爹有点子穷,果然是个水货。
“爹这些年你的日子过的好不好,考上了没有,是不是当上官了”。
卢冬盯着钱花花这张脸发飘,神色缓和了几许。
“你爹我现在是光禄寺丞,官从六品,你跟爹爹回家日后就是官家小姐了,也不必在这等地方抛头露面”。
钱花花把钱折好放到梅花手里,眨巴着眼睛道:“好大爹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官,虽说是从八品但也是官”。
卢冬当然知道连连道:“是是是,不愧是我卢冬的女儿,爹爹为你骄傲”。
梅花听得只皱眉,我们家妈妈厉害关你屁事。
卢冬对这从八品的官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他很迫切的想带钱花花回家。
“那我儿,什么时候和爹回家,你母亲还有哥哥姊妹们可都盼着你回去”。
真的是盼着她回去?
简直是放狗屁自己要是真的回去了他们怕不是各个把自己当成眼中钉。
不过钱花花还是打算去这便宜爹家里看看,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抄他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