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传于后世,张飞,字翼德,涿郡人,与冀州牧韩馥战鲜卑柯比能于洪涛山,误中箭矢,失血过多而亡……
“史阿先生,麻烦帮我一下,将箭杆折断。”
见火升起,韩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放于火上炙烤。
这匕首还是当初在洛阳之时,藏于那怀揣玉玺的妇人身上之物。韩馥见其锋利,便一直随身携带,恰好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左右,帮我按住翼德,不要让其动弹!”
韩馥见箭杆已经折断,便将中箭部分的旁边皮肉慢慢剖开,再用小钳子把箭镞给取出来……昏厥中的张飞似乎是感到了疼痛,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额头上的汗水不要钱似的流下。
待清理完毕,韩馥赶紧将伤口包扎起来。可惜了,没有金疮药……剩下便看张飞自己的意志力了。
将张飞安顿好后,韩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重新叫过廖化。
“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损失如此惨重?水源情况如何了?”
“回主公,当张将军带我们到达水源之时,见有一支人马穿着我军的衣甲尚在看守,却没想到是贼军所假扮的。就在张将军正在查看如何安排伏兵之时,敌军突然发难,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将军带领我们奋力还击,眼见着就要重新夺回水源,不曾想从旁边又杀出了4万人马将我们困住。幸好张将军神勇,连斩5员贼将,带着兄弟们冲出了包围圈。
可是末将本事低微,被贼军困住无法突围。张将军发觉末将还被包围,又率军杀回。哪曾想,贼军以暗箭伤人,乱军之中,张将军身中一箭。
即便如此,还是依旧将末将等人救出……都是属下没用,害了张将军!”
“廖立将军呢?”
“兄长他……已经为主公尽忠了……”
想到离开之时,远远的瞥见鲜卑人用长枪挑着廖立的人头,廖化便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死者为大,为何还要糟蹋尸身!
此时的韩馥,只感觉胸腔之内有一股怒气随时都要冲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鲜卑!好一个鲜卑!
……
马邑
“不好了,走水啦!快救火啊!”
“铛铛铛……救火啊!”
四更时分,最是人疲惫之时,马邑城内忽然四处起火,沉睡中的鲜卑、匈奴士兵哪里还顾得上休息,赶紧四处奔逃,城内乱声四起。
“来人!快来人!”
拓跋诘汾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门,见眼前嘈乱的景象,怒火中烧。
“大汗,城中恐有人作乱,请大汗速令也蛭乌蒙等人各自集结部曲,先抓人,再灭火!”
赛吉玛不愧是拓跋诘汾麾下最具谋略之人,只一瞬间,便想到了如何应对。
只是……
“杀!生擒拓跋诘汾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东、西、南三路忽然传来的喊杀声,让拓跋诘汾直接魂飞魄散!
这下,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