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追上人的时候,甩出紫电,在紫电快要打到她后背时,又抽了回来。
月华深感不妙,转头一看,一袭紫衣从她头顶掠过。
继而,一双黑色皮靴铮铮落在了马匹头上。
江晚吟一脸怒气,“还来!”
月华抿了抿嘴,准备将铃铛还给他。
“小心!”
他身后盘旋交错着绿色藤蔓,藤蔓上满是鲜红的花。要是她没有判定错的话,那花粉有毒!
江晚吟头都没抬,手一抬,身后的花竟然全部炸裂。
霎时间,一朵朵红花爆炸开来,向周围散开。
快马驶过,红色的粉末铺天盖地的将他们包围,身上零零散散沾上许多。
衣裳接触到花粉,不一会儿就变成各种红,紫红、粉红、绛红、深红……五彩斑斓的红。
月华闭眼运气,可为时已晚,花粉已经沾到上了她的皮肤。
江晚吟及时闭气弹跳开,却难以避免也沾上一些。
一道紫光显现,将空中的花粉全部都震开,连周围树都倒了几棵。
月华惊呼,“咳咳咳……有毒!”
这毒粉只要一沾上,皮肤开始变得异常的瘙痒。
她抓了抓,又疼又麻,不一会儿皮肤就开始溃烂。她赶紧停手,强忍着痒意。
月华再次拿出铃铛,递给了他,脸色还有些尴尬,“还给你……”
江晚吟没有立刻接,呛道:“下三滥的手段!”
月华垂眸,指尖微微颤抖,“抱歉…是我的错。”
偷东西不对,她知道。江府里的人都戴这铃铛,想来也是一种象征。能把铃铛给她解毒,说明也不是特别贵重。
江晚吟上前夺过来,“你这人品性真是差劲!”
月华咬了咬唇,有些难堪,鼻尖一痒,捂住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江晚吟鼻尖也开始发痒,想忍下,实在忍不了,也开始频频打喷嚏。
“阿嚏——”
月华从衣裳上撕了一块布,撒上药粉,将给鼻子捂上。
过了一会儿,舒服多了。
江晚吟走上前几步,“我…阿嚏!……我呢!?”
月华将布放到鼻下,绕到头上绑好。随后又撕了一块布,撒上药粉,递给他。
江晚吟接过,也像她一样绑好,呼吸顺畅后,嘴下也不留情。
“跑什么跑!偷东西偷到我身上!?亏我刚刚救了你!还替你解了毒!如此恩将仇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月下仙把你折磨死!”
月华皱眉,轻声说道:“江宗主还是少说些话吧,花粉入鼻可不好受。”
江晚吟不依不饶,“你不跑的话我直接打死你!哪会遇到这档子事!!”
月华提醒他,“这花可是你弄炸的,不关我的事。”
江晚吟脖子一抬,抱臂于胸前,“一码归一码,你偷我东西的事实!!我……咳…咳……咳咳!”
月华不自觉笑出声,“看吧!我都提醒你少说话了。”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的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吃了下去。
“咳咳……”花粉入喉,呛得他喉咙发痒,还很疼,“我呢!?”
月华叹了口气,将瓶子拿到耳边摇了一摇,有些不舍的丢给了他。
江晚吟把瓶子里唯一一颗药倒出来,吃下去。虽然没有立刻见效,但心理上舒服多了。
随后,他的皮肤开始痒起来。刚刚骂的太起劲,加上沾的少,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毒粉……”江晚吟怒火中烧,“看我不剿了她的老巢!”
听这话……难道他早就知道月下仙的居所?
“带我一个!”
——
江晚吟飞的极快。她骑马的速度远远落后于他御剑飞行的速度。
无奈之下,只能放了可怜的马儿,踩着木箱,御剑飞行。
月下仙的品味不错,住的地方不是潮湿的洞穴,也不是晦暗的深林,是月下花前的山顶之上。
周围月色明亮,所到之处皆是山花和山鸟。
巨大的黄色木香花,缠绕着高大的木门。浓烈的花香扑鼻,瞬间让她想起来月下仙的味道,忍不住皱起眉头。
江晚吟一脚踹开门,门瞬间变得摇摇欲坠。忽的,直接裂开。
奇怪的是,打开门,走进去一看,没有古宅也没有庭院,依旧是山花盛开的山顶。
月华想要退出去重新看一眼,却被江晚吟呵斥,“别动!”
“嗯?”
正当她以为江晚吟要施展什么术法的时候,却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吼了声,“再故弄玄虚,老子烧了你的窝!!”
不多一会儿,紫藤花长廊出现眼前。
嘿!!还是个声控门!
紫藤花绕着粗壮的树根,蜿蜒盘旋在头顶上,形成一道长长的花廊,如梦似幻。
地上落满了紫藤花花瓣,很厚重,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晚吟不悦,一双皮靴踩了上去,将花踩得稀烂。
这里很美,很有品味。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幻术。其实都是一堆破石头。”
“石头?”是她修为太浅了吗?她怎么看不出来?
“与修为无关,是阵法。”
此时,一阵风吹过,撩起了月华的发尾。她往旁边一瞥,那紫藤花一动未动,犹如死物。她心里渐渐明了。
月华跟在他身后,见他驾轻就熟,不免的有些疑虑。
“江宗主此前来过了这里?”
“来过。”
既然来过,为什么不灭了这里,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悲悯之人,舍不得杀一只美貌邪祟。
她跟上他的步伐,“你既然什么的都知道,为什么不清理了她?”
“她在这里,这一片山脉再无其他邪祟,东西方位可保万全。”他顿了顿,瞥了她一眼,“每年在这一片山脉中游走的男人不在少数,还会为她专门设立一个篝火节日,定在八月十四。不过……以后不会再有了。”
月下仙风流成性。只要是好看的,通通来者不拒。不仅如此,在八月十四这日还留下了一个“美谈”。
听说,她在那日创下了自己的新高,一夜连睡三十多个不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