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宝来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像个呆头鹅,突然嘎了一声,“原来锦灵师兄这么阴险啊。”
愁死了,我肯定打不过他,拳脚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声传到师父耳朵里,当晚就把我叫到房间里,与我彻夜长谈。
师父啊,你是熬惯了夜,你徒弟不行啊,困得要死还得强装精神。
“纪锦灵人还不错呢,还知道跟你分享上乘经书。哎呀!也不是我弄不到啦,确实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到。”
“我明日去跟了然好好说道说道,刺探下那小子的弱点是什么。”
“徒徒啊,你莫怕,纪锦灵那小子高傲,咱们脚踏实地的学,不可好大喜功啊!”
“学就学,可不能不顾身体,受伤了我可要找你麻烦!”
“你要把为师的话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把身家性命放在前位。”
“人可以为仁、为义、为忠、为恩而死,可不能为情爱而死,那是最不靠谱、最多余的东西。”
“你瞧不上那些个凡夫俗子,我挺放心,就怕你啊,为情所困,耽误了自己!”
“咱们修习是为了什么,说小点是为了不被欺凌,关键时刻拔刀相助,往大点的说是为了悟道超脱,超凡入圣。男人算个屁!”
“乖徒,你也不小了,不要因为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劳神伤心,你天生就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这阜净山的一方老祖呢!”
她说了很多很多,我就总结成一句话。
远离男人,专心修炼,超凡脱俗。
这个对我而言没有丝毫难度。
那一夜后,我推掉兼工,把全部心思放在修炼上。只要一有空就在书房和练功房里修炼。
那一夜后,又传出新的流言蜚语,说我跟师父有私。
那确实,师父待是我极好的。
蜀南阴阳怪气的说,“你知道就好。”
董宝来“嘶”了声,“你说他们一天天的怎么净关注你了?”
“不知道。”
和我同住的那个姑苏妹子搬出去了,画留在房间里。
她好像不要她的张公子了。才不到一年,移情别恋的有点快。
她一走,方便那两个人来我房里补习。
董宝来有心修习,蜀南不是。
他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看看那。玩累了,便对着那幅巨大的画像一番评论。
“画技真差劲,垃圾。”
董宝来问他,“下个月末就是结业大会了,你不得准备准备,抓只大鬼?”
“你想让我去死就直说。”他这实力能抓什么大鬼?中级鬼祟就不错了。
董宝来道:“师父尤为关注你,你不想今年结业又倒数吧?”
蜀南心虚的抠了抠鼻尖,看向我,“这不是有王牌嘛。”
我:“???”
他又说,“上次没说完的话,我今日说。”边说边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想不想干票大的?”
我一惊,赶忙也压低声音,“谋谁的财害谁的命?”
蜀南突然轻笑了声,洋洋洒洒,“谋我的财,救我的命。”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话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