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练剑了？”

月华知道瞒不住，这府邸是他的，想探这点消息还不是轻而易举。

“稍微活动下筋骨。”

江澄哼了声，“金凌要是有你这个劲头，我也不至于担心他夜猎受伤。”

“他不能太完美了。他有那么多法宝，要是身手超凡，一骑绝尘，会遭人嫉妒的。”

“你还挺会为他开脱。”

月华打开房门，“那我先进去了，有什么事明……”

江澄直接走进去，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悠哉悠哉倒了杯水。

“明天要去见那小子？”

“嗯。”

“仙门要召开密会，我要去几日。”说话间，他有些烦躁。

她脑子突然闪过那抹凶狠的目光，“邵阳会去吗？”

“他不够格。”

“你且安心去，我等你回来。”

江澄挑眉，表情很愉悦，不过他又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你答应我，跟那个狗东西保持距离。”

“狗……东西？你是说商隐，”月华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许这么叫他，他救过我。”

江澄拿着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嗯，以后不叫狗东西，叫傻狗。”

“这么对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

心上人这话他爱听，有种盖了章的感觉，极大满足了他的占有欲，勉勉强强叫了声商隐。

“他黏上来我可不会拒绝。”

江澄变了脸色，“你故意的？”

“你好像对他尤为警戒。”

潜在的情敌，又有恩怨，能放松警惕？

“他向来不守礼节。”

月华哼笑了声，“你还有脸说他？”

江澄沉默。

对她，确实越界多次，在世俗礼节上反复横跳。

“对了，金凌送的那些书于我而言作用不大，替我送回去吧。”

“好。”

“今日的披发看起来很温柔。”

江澄抬眉，“可还喜欢？”

“喜欢，”她顿了顿，“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烟味？”

很淡，不细闻闻不出来。

江澄解释，“与下属议会时，沾的。”

莲花坞的幕僚都出了名的大烟鬼，一个个嘴里不抽点什么就得输出败了阵势。

见她时特意他了身衣裳，没想到还残留着味道。

明年断了他们的烟。

“抱歉。”

月华觉得好笑，“怎的道歉这么顺口了？”

之前那头颅可高傲着，连道歉都要人给台阶。

“不想跟你吵架。”

“正好，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懒得哄你。”

“……你哄过我？”

月华拉着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你摸摸良心，我没哄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