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此,各大世家的小姐们纷纷来到莲花坞做客,势必想将新娘子瞧个明白。
不过,她们没看到人,又被另一个消息震到失魂。
一向注重礼节的江家,竟然要娶一个生了娃的女人!震惊之余,又有消息传来,那一双儿女,竟然是江晚吟的!
神奇!这到底是重视女方还是不重视女方?
若是,为何生下孩子后才给名分?若不是,又为何办下最隆重的婚礼?
瞧瞧瞧瞧,这仙府装扮得跟金鳞台似的,满是耀眼的金光。红绸缎甚至铺到长兴街头。
也许你不知道长兴街头在哪里,那是中州豫竹镇的一条小巷。
礼炮整整放了三天三夜,喜糖撒得连村里的小孩都能当饭吃。
各大世家公子也都穿上华服,参加已经预热了近半年的婚礼。
这可是江澄在月华回来后的第三天就放到仙门百家的消息。如此迫切,生怕人走掉。
世家小姐们纷纷议论。
“天杀的!早知道他这么恋爱脑,当初势必忍下他的臭脾气!”
“这可是世家排名第五的人中龙凤!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嫁进江家。没想到,他竟看上了一个乡野丫头!”
“哪是什么乡野丫头!人家可是灵山的内门弟子!为了江晚吟才还俗的!”
“要不是盖着红盖头,我势必要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模样!”
“此前就有画像传出来了。你消息闭塞,难怪连江晚吟有孩子了你才刚知道!”
“当初他可是一副谁都不愿意亲近的模样。我以为他很高冷,结果在婚礼上哭了。”
这话就有夸张的意味了。
江澄没哭,红了眼睛倒是真。不过,不是兴奋,是被气的。
商隐此刻收拾得人模狗样。一袭暗红色长袍,胸前绣着玄金的乘黄,衣襟处是金色的半月。
他含着笑意,站在一边,眼里满是挑衅。
程楚一家站在月华身后,目送她走进府邸。
月华盖着大红盖头,感觉到手上一紧,低声问道:“怎么了?”
江澄笑了声,“没事。”
后来,他们行叩拜礼,商隐也在一旁像模像样的拜。
本来在座宾客众多,无人在意到他。怎知行完礼准备送入洞房时,凭空传出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少历师!!”
元蝶斓一个眼神,玄北斗直接将人打晕带走。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连礼乐都停止了。
赭铭道:“乾坤定矣,钟鼓乐之。”
场面再次热闹起来。
洞房花烛夜那晚,江澄喝了很多酒,回到房后,用玉如意挑开红盖头。发冠下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顿时令他失了魂。
月华笑道:“怎的,不认识我了?”
“岂能。”他倒了两杯酒,坐在她身旁,莫名的紧张。
交杯酒一喝下,他便迫不及待的将脸埋进她的颈侧,又哭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他哭。不同于上次的失控,这次,格外缱绻。不似哭,倒像是呢喃。
细细一听,全是,“夫人……”
她心头一软,柔声道:“嗯,我在。”
外面月色正浓,红烛摇曳一晚。
一只乘黄突然在夜幕中出现,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嗷了一嗓子。不久,两个黑影出现。
其中一个黑影嘴里喊道:“快把那叛逆的小子绑了!”
另一道黑影道:“要不宰了?”
“……宰了倒不至于,毕竟从小养到大的。”
“唉……”
一声轻叹,然后就是商隐的一声怒骂,“妈的!别打脸!”
“揍死他!”
“哎呀!卧槽!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别人!咱们两个才是一伙的!”
元蝶斓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打,“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闺女的婚礼你也敢捣乱!揍死你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