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的胡三娘若有所思。
她也觉得魏二狗最近挺反常,想着最近庄里几户养牲畜的人家在卖夜香,心头一动,魏二狗莫不是在偷摸卖家里的夜香罢?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她推了推魏大牛,“大牛,你明儿去咱们家沤肥池子瞧瞧去。”
现下农忙结束,饶是魏大牛干惯了地里的活计,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去地里。
“改日罢,地里谷子都上完粪了,别家缺粪,我们不缺,担忧啥。”
“我们不缺,人家缺,你猜会不会有人来偷?”
胡三娘恼火,同样是兄弟,这脑子怎就差的那般多?
这一个两个都会为了小家钻营,只有她家这个蠢的,只会像头老黄牛一样在地里干。
“不能罢?”魏大牛精神一震,没了困意,“我们和庄子里的人相处向来不错的。”
“这人穷了,可不会讲良心的,你个憨货,明日去瞧瞧,最好早上天不亮去,你带着锄头,万一有贼人呢?”
胡三娘锤了魏大牛一把,一嗔把心思掩了,被魏大牛握住了手,笑着搓了搓,“去,听你的。”
胡三娘趁势靠在魏大牛怀里,心里却在琢磨着,现下婆母变好了,家里的日子有盼头,她心思也活泛了。
她想挣钱,可找不到头绪,眼睛也只能看到家里的东西,现下是有一窝兔子,可没只公兔,可下不了小崽子。
没分家之前,家里的财产都是大家的,若是让魏二狗偷摸刮了点去,大房将来可就少分了。
再说,她也想知道婆母为何不让卖,最近不管庄子这头还是那头,都开始卖夜香了。
翌日一早。
是胡三娘做朝食,早早的就醒了,听着二房那边发出一阵动静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推了魏大牛一把,把人唤醒,看着魏大牛扛着锄头出门了,才去沈苍术屋子窗前叫人。
沈苍术给了麦米,坐在屋下,直
至天亮都未见魏大牛的身影。
没见着魏二狗她不奇怪,没见着魏大牛她就奇怪了,只是不好进人两口子的屋子看。
沈苍术在灶房寻到胡三娘,“你男人呢?”
“他去沤肥地那边,说是最近夜香贵,他怕咱家的粪叫人偷了。”胡三娘笑眯眯的答着。
“哦。”沈苍术险些没笑出来,多看了两眼胡三娘,魏大牛是没这样的脑子的。
大房也是有聪明人的,还是个笑面虎,亏得她穿来那天认为胡三娘是个泼辣的。
那日只是逼急了,护着小崽子的雌性都是凶悍的。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骚乱的声响,有人喊了声,“婶子!婶子!你家大牛二狗同别人打起来了。”
热闹来了,沈苍术扬着笑脸出去。
走到一半,沈苍术轻咳一声,不对,她现下是老魏家的人,怎么能看自家人的热闹。
这心里的毛病得收敛一下。
收了笑脸,沈苍术装作很急的样子出到院门外,“哎哟,怎么回事?有全啊,快带婶子去。”
“我地里的谷子还未上粪,上粪的时候就听见大牛哥大喊,说是有贼,偷您家的粪,待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