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这件事,未来十几日,亦或好几个月,都会成为金顶庄的庄民们讨论的话题。
毕竟,大家伙的娱乐活动少的可怜。
魏家的茅房盖好,肉也吃了一大块,胡三娘不说,但是那一脸发愁的样子看得沈苍术牙疼,正好院子里菜地的菜都长起来了。
沈苍术便带着魏兰霜去溪边取淤泥回去给菜地肥地。
但她总觉着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待到挖了淤泥回到家,乌雅珠便殷勤的跟在她身后,又是给菜地拔草又放淤泥的。
“有啥事?”乌雅珠把她的活儿都抢了,连她想揪两根草填肚子的机会都不给,沈苍术便烦了,直接问。
“娘,这都快五月中了,您怎么还不去镇上寻小妹?”乌雅珠笑了一下。
“就这事?”沈苍术挑眉,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自己忘了啥了。
魏老太不是每个月都要去镇上,管在巴府做绣娘的小女儿魏心桃要钱吗?
她就说怎么感觉忘了啥。
“呵呵,娘不着急么?往日月初娘就会着急忙慌的去镇上找小姑的。”
乌雅珠脑子也没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现下瞧沈苍术这般,暗道真是转了性子,她婆母以往可是把银钱看得跟命根子似的。
更何况,婆母对她们这些做媳妇的抠门,对孙子可不是这样。
往日只要一从魏心桃手里拿到银钱,婆母便会从镇上带点好的偷摸给魏三羊和魏长盛开小灶。
她儿子才会长的这般壮。
现在不会变得连孙子都不喜欢了。
想想乌雅珠又甩开这个念头,婆母
平日最喜欢抱着长盛了,哪里不喜欢了。
至于芳春,则被乌雅珠自动忽略了。
“说的也是。”沈苍术甩了甩手,叫魏兰霜舀了水给自个儿洗手,不慌不忙的往挂肉的屋子去。
乌雅珠跟上,沈苍术便梁上的肉努了努嘴,“砍块肉下来。”
“娘,现下还早哩,不好做夕食。”乌雅珠有些摸不准沈苍术的想法,只好说了句。
“谁给你们吃了,给心桃送的。”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大宅院里讨生活也不知怎么难呢。
她也不是要人小姑娘原谅原身,但她实在做不来压榨小姑娘的钱来接济自家的行为。
即便想要改善关系,也不是一朝一夕。
关系,都是相处出来的。
“啥?娘你说甚?就这么点肉,自家都不够吃,还要给小姑送去?她在巴府吃香喝辣的,哪用得着这些?”
这些话,乌雅珠几乎是破口而出。
是这里大部分人的思想,甚至可以称之为正常。
“心桃也是我的女儿,可不是外人,她就是吃香喝辣的,也不妨碍我送。”
沈苍术拔高了声音,那一瞬冰寒的神情,让乌雅珠打了个怵。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家里一年到头见不到一点荤腥吗?我这都是为家里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