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你做两年好人,我就把协议还给你,当然,要是两年后你不做人,我也有办法再让你签一份。”何建国淡淡的说道。
徐梅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两年就两年。”
何建国看她脸色不好,也没有说什么,知道她嘴上答应,心里不服,也不多做计较,她不服没关系,他还有后招,不服也得服。
何建国让徐梅去休息,让徐梅没想到的是,在她走后,何建国立刻交代所有人,以后称她为老人家或者徐奶奶,反正就是不能管她叫妈,叫奶奶了,等徐梅听到第一声徐奶奶时,差点没气死。
要问何建国这么对老娘,担不担心她想不开寻死?呵呵,那是不存在的,一个在儿子变成傻子的时候,不心疼儿子,反而替自己开脱,逃避责任的人,会想不开?别傻了,这种人心中只有自己,不可能寻死的。
信不信,过一段时间苦日子,宝贝女儿是谁都不一定记得。
而此时被徐梅惦记的何子衿,正在空间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打猪草,该说不说,这几天何子衿把猪养的还挺好,一点没见瘦,当然,她也不敢不好好照顾,怕何春雨一个抽风进来揍她。
她这几天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早早起来吃一个土豆,然后打猪草,铲猪粪,弄的浑身臭哄哄的,这还不算,她还得去翻地种粮食,不种不行啊,何春雨可是说了,粮食种不出来,她就一直吃土豆,而且是吃不饱的那种。
为了能吃饱,她只能努力,何子衿翻了一会儿地,坐下来歇了歇,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何子衿掐着瘪肚子看着远处堆成山的粮食,望梅止渴。
心里不由埋怨何春雨不做人,明明那么多粮食,非得让她饿着肚子干活,一点都舍不得给她。
这还不是让她最崩溃的,最崩溃的是她每天干完活,晚上睡觉时还要闻着猪粪,听着猪叫声入睡,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有时候睡到半夜时,被猪叫声吵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只发情的猪在……打架。
即使这样,爱惜生命的她,也没有想不开,每天都在努力的活着,每天都在期盼,期盼何春雨哪天大发慈悲,能多给她一点粮食,能让她每天不饿肚子,她就知足了。
何春雨和邓英南离开后山院子,往知青点走去,两人走着走着,便听见一阵阵刺耳的哭声,怎么说呢,这哭声特别夸张,感觉有点刻意了。
这时,何春雨看见路上三三两两的人们走过,看着他们眼里兴奋的光芒,何春雨知道,这些人都是去看热闹的,也是,在这个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年代,而且大家都不忙,啥事都没有,听到谁家有什么事,可不都好奇吗?便争先恐后的想当第一个吃瓜人,生怕别人比自己快,错过最佳时机。
何春雨也喜欢看热闹,便头也不回的随着人流跑过去,到了才知道,原来这哭声是从刘会计家传出来的,何春雨伸手扒拉一下前面的大娘,小声问道:“大娘,这是发生啥事了?”
大娘感觉有人扒拉她,一回头,看见是何春雨,“呀,是小何知青啊!”然后小声的说道:“好像刘会计没了。”说完,大娘还呸了一口,“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照顾,现在哭有什么用?”
旁边一个婶子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懂啥,这刘会计,呸,他现在已经不是会计了,这刘老头活着的时候不干人事,祸祸了不少姑娘,要我说啊,死了活该,要我是老刘家的,早把他踢出去了,让这种人死在炕上多晦气。”婶子说完,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