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明知故问。
陈淼有些担心地看了温久一眼,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陈淼,若是你不相信我,你可以不说。”
“她说我娘杀了人。”陈淼的哭腔明显,“刘悦说喜初姐姐对公主不敬,说要让公主当妾,让人抓了喜初姐姐,就在茶铺里。”
“刘悦可真是...她有什么权力拿人?”
但温久心里清楚,刘悦肯定是意识到了张喜初话里的不对劲,让下人吓吓她而已。
“后来不知道刘悦和喜初姐姐说了什么,喜初姐姐就全说了,连我娘是如何杀掉我爹的都说的有理有据...等她从茶铺出来时,她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不知道刘悦对她做了些什么...可是刚到家就被锦衣卫带走了...”
“温姑娘,我娘身体不好,我听说诏狱没有人能活着出来,你能不能帮帮我,此事哥哥一定会被牵连,你能不能帮帮我温姑娘...”
温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只要你娘亲是无辜的,锦衣卫也不能动她一分一毫。”
可是你娘亲并不是无辜的...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当时的证据早已经不在。
就算陆叙想查,恐怕都无从下手。
“真的么?可是...”
温久知道陈淼想说什么,这消息传的
有鼻子有眼的,怕是她都有些相信了。
“我与锦衣卫有人相识,我先去找他说一声,老夫人现在还在牢里,总要先让人照顾着。”
“好好,多谢温姑娘。”
“陈姑娘,你先好好休息。”
温久坐上停在路边的马车,往锦衣卫署方向去。
“帏帽。”
锦衣卫署,人多眼杂。
“姑娘,这是...”
“找未来夫君总可以吧,爹爹哪怕看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温久平淡的声音里有一丝嘲讽。
“大人,这是陆叙陆大人的玉佩,麻烦大人帮我家姑娘通报一声。”
紫苏拿着温久给她的玉佩下了马车。
那人一见这块玉佩赶紧拱手,“请姑娘稍等。”
见此玉佩如见自家上司。
“大人,就是那位姑娘。”
陆叙往下属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温久身边的丫鬟。
那这马车上...
“陆叙,我有话和你说。”
二人各执一把伞走到了人少处。
“许久未见了。”
陆叙知她来意,陈恕的母亲前脚被抓,她后脚就跟了过来。
这个时辰她应该在书院,而不是在这里。
“是啊,大人也许久没有召我了。”
我们总是有要见的理由,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什么叫又有?你我之间何事算的这般清楚,不是一来一回都扯平了么?”
温久皮笑肉不笑,这话听着像是自己天天在找他事儿一样。
“不过这次确实是我有事找陆大人你。”她笑得谄媚。
“陈恕的娘亲与舅父都被抓了进去,不知陆大人怎么看?”
“案件都还没着手处理呢,什么怎么看?不止这两位入狱了,连陈恕陈大人,也要被一道抓回来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