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学生,教的舒服,说出去,脸上倍儿有光!
不像学堂里的两个搅屎棍!
三天两头叫郭小将来!
婉先生觉得,年后的一次学堂例考,兴哥儿和吉哥儿过不了!
更别说明年夏季的一次院试了!
往后还有乡试!
袁雪玥笑道,“不如请婉先生给松哥儿起字吧?”
年后去学堂,总要有不是?
婉先生一喜,连连摆手,“哪敢哪敢,得看松哥儿自己的意愿。”
松哥儿连忙回应,
“我愿意!母亲说的,儿子都答应。”
婉先生笑了笑。
这孩子,不仅听师长的,还特别听母亲的!
有这样的孩子,何乐不为?
婉先生心里知道,松哥儿的先生,是夫人让郭小将请她来的。
婉先生心里很感激了,没想到松哥儿比想象中的要好!
“好,松哥儿,你的名,是怎么取的?”婉先生问。
松哥儿脸上平静,但目光瞥向袁雪玥,他就知道,在母亲身边,不会差!
大寒之日。
他不会输的!
有婉先生提前录取,也有婉先生赐字,这名誉,不是谁能承受的。
袁雪玥道,“哪里不疼?手都这样了。”
翠萍道,“好,奴婢这就去说。”
“祖父曾说,小生性子孤僻,脸上哑光,是个卑微安稳的尘土人,故而先生给取了名松。”
袁雪玥过来扶起他道,“这么寒冷,哥儿为何还起这么早?”
松哥儿眼里一亮,立即跪下来磕头行礼感谢,“小生谢婉先生赐字!”
松哥儿的手不经意出现,那红麻斑驳的小手,很是凄凉!
婉先生连连点头。
是啊,他这么单纯的心思,自己何必那样说?
“好,是母亲误会,来用膳吧。”袁雪玥道。
不曾想,松哥儿就在正厅等自己了。
这辈子,她可不想那么恪尽职守了。
松哥儿每每都起的早,来给母亲请安,哪怕大寒之日,刮风下雨,不辞辛苦,就差卷死两个哥哥了。
“儿子给母亲请安!”
袁雪玥笑道,“你啊,何必这么辛苦,也可学一学你两位哥哥,他们这种天气,不到巳时起不来的。”
这时,翠萍她们也端来了早膳,清香扑鼻的肉粥,糕点,美味的炒菜。
袁雪玥默默地拿起筷子要吃,眼神不经意瞥见旁边抬起手要吃的松哥儿。
袁雪玥没办法,只能洗漱好前去,命翠萍和丫鬟们准备早膳!
松哥儿眼里很欣悦,他抬头看向一旁的母亲,她是那么的美好和慈祥!
若是换作往年,松哥儿指不定在庐城窑宅里,吃糠咽菜!
还得,饱受如此酷寒的天气,披着一件破烂的裘衣瑟瑟发抖,手脚都是冻伤的!
一进屋,屋里的炭火备好,松哥儿脸色极好,半年里吃好喝好住得好,身子也长高些,居然也没生出什么惰性来。
何况,吉哥儿还是大少爷,家业里有庄子,如今庄子半年收成,他偶尔去梨园看望母亲,了解到有几百两了!
真是争气啊!
吉哥儿没想到,这梦想太快实现了,以后这府里,是不是都自己的了?
只要将军父亲不出事,他一辈子都是好的!
美得他不想学枯燥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