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一路滴落,从正厅到府门,以及外面!
年氏看他们走了,心里一凉!
“完了啊!良贤,你怎么如此冲动!”年氏踉跄几步上前,用褶皱的手锤击郭良贤的胸膛!
郭良贤心里的巨石顿时坠落,利剑也从手里脱落在地上。
嘭锵一声!
“母亲,他们太过分了,儿子是替你们……”
啪的一声!
年氏怒甩了一巴掌给郭良贤,吼道,“再如何,也得等崔妈妈带奴才来,制服他们,赶出去就行!”
“何必你这样动怒?还拿剑出来!”
“你瞧瞧这地上,这一路,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传你嗜杀父兄?”
刚赶了他们走,崔妈妈便带了一伙奴才来。
一脸懵逼!
这满地的鲜血,是怎么回事?
他们出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伤势不重的奴才领路出去。
看着他们离开,奴才和李管家才砰的关上府门!
正厅里。
年氏不停地训斥垂着头的郭良贤,骂骂咧咧的,训他不懂规矩,不懂情况!
再如何,也不能嗜杀父兄,亲二叔!
郭良贤听了一会,不耐烦道,
“没有下手太重!只是划了一下他的手臂,兴许是半寸血口而已!不会死的!”
年氏一怔。
她再出手抓住郭良贤的手臂,反手怒打郭良贤后背,训道,
“你还说还说!半寸还不够?他都那个年纪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哪里值得你动怒,你真是傻了!”
“你简直气死我了!”
年氏边打边训,郭良贤任由她动手,也不反抗。
哪怕皇帝做事,王爷做事,都得考虑道德谴制,哪里能为了谋权夺势,而去诛兄弑父!
这让天下人怎么议论你?
除非你足够有权势,可以做到将议论自己的人尽数抹杀!
不然,被人揪住你的丑事,以此抹黑你,污蔑你,把你弄垮。
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袁雪玥年前在的时候,就显得很谨慎,知道这些亲戚不好对付,都是贪得无厌之辈,所以好话要说尽,脸皮要无耻!
师夷长技以制夷。
对付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亲戚,就得顺着他们的意思下去,再来个急转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显然,年氏他们就不怎么会这样做,容易冲动!
郭良贤更加了,出身武夫,性格暴烈,一点就燃!
他本想过怎么对付那样沉稳又冷漠的袁雪玥,哪知道对方从来都不会跳脚,还句句说得在理!
相比较袁雪玥在庐城,首次面见父亲,那一段交涉,就显得格外谨慎又稳妥了。
对方无耻的时候,袁雪玥便更加无耻!
对方急眼了,袁雪玥又不急了。
如今,郭良贤这样做,都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代价!
郭良莲躲在桌椅旁,吓得不能自已。
丫鬟上前不停地安抚姑奶奶,给她捏肩捏手脚,保持着郭良莲的清醒。
这一顿闹。
出了府门的他们,在外面走了一段路。
郭得山紧张道,
“父亲你别动!我们马上带你去大夫那里!”
不料,郭丙脸皮翻了翻,无力地抬起头又偏倒,虚弱道,
“不,不用了,去找,找把刀,弄……弄死我!”
郭得山双眼震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