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漫循序渐进的话术下,褚江兵终于说出了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的内情。
吴进对褚江兵的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是变态。
吴进坐在储江兵后面,上课如果不睡觉,就在踢储江兵的椅子。时不时又踹一脚。
偶尔兴起,把储江兵关进厕所,还嘲笑他……
虽然储江兵没有说嘲笑什么,但是看着他憋得通红的脸,林漫基本想象得到,应该是嘲笑男性的某个器官。
林漫看着几乎已经把头埋进胸口的小男生,问:“吴进有没有打过你?”
储江兵点头。
秦老师再也坐不住,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你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跟老师说过呢?”
林漫语气平和地说:“因为储同学不愿意给老师惹麻烦。再说了,老师也不可二十四小时在他身边。如果告诉老师,吴进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人。”
储江兵把埋在胸口的头抬起来,怯弱情绪从眼神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希望。
林漫:“当然可以。”
现在,被冤枉的人已经被判刑,他才鼓起勇气说这些,这和那些杀了人之后再忏悔的人有什么区别?
林漫告诉他:“储同学,你能够有勇气说出这些,已经很棒了。”
据说,那个老师的孩子,被大学教授看上,准备让他们考大学的少年班。
秦老师表情有些纠结。
林漫说:“秦老师,这也不算是你的错,毕竟吴进表现出来的就是这副模样。有些人,天生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本性。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类人,特别享受玩弄别人、操控别人的过程。”
秦老师瞬间心领神会,同时也接受了这份善意,“好的,那周警官、林老师,我就不送你们了。另外,我也一定会保密,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们两位找储江兵了解过吴进的情况。”
如果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又怎么能保护好别人呢?
不过这一次,你也不用出庭作证。
按理说,好学生都会被安排在老师比较关照的位置,储同学现在坐的位置可不算好。
秦老师回忆了一下,刚才带他们俩去教室后面的时候,吴进正在睡觉,储江兵坐得笔直在做课堂笔记,没有一丁点迹象表明储江兵被欺负啊。
这是吴进的原话。”
林漫看着储江兵说:“储同学很瘦,个子在班里应该不算高,但是却坐在倒数第二排。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储江兵再一次低头,两只手的手指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
其实案子还在调查中,林漫不应该跟秦老师说这些话,这样很容易会误导证人的证词。
林漫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气急过后,秦老师再次陷入自责的情绪,她说:“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吴进居然这么无耻……前几个月,那我岂不是害了人……”
储江兵也跟着说:“我非常肯定,那个补课老师是被陷害的。我听吴进和他的朋友在后面谈论过这个话题,他之所以陷害那个补课老师,应该是因为老师的孩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老师突然叫住他们。
吴进他们就觉得,补课老师看他们的眼神像是看苍蝇,看自己的孩子像是看宝贝。
上课,吴进睡觉的时候,要求储同学坐直,挡住老师的视线。
林漫说:“您从事教育工作这么多年,应该见识过少年天才。有些人,年龄虽小,但是智商很高。自然,也有人年龄虽小,但是也掌握了操控别人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