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明成栋,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
向烽划着轮椅,慢慢挪近。
“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人心变了,一再地容忍你,结果我一死,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女儿,还有我信任的其他人?”
“不、不是!大哥,这是误会啊!”
明成栋想站起身,被瞿砚用力掐了下,吃痛地皱起眉眼,“我只是担心你的心血被不安好心的人觊觎,难不成我替你守着也有错吗?我也没想亏待向芙她们!”
“你是不算亏待,但尽把好处揽进了自己的口袋!”
向烽的声音发闷,带着无法掩饰的虚弱,“你不就是以为,我没有儿子,两个女儿好欺负么?”
“可是大哥,向芙的确是别人家的……”
“胡扯!一派胡言!”
向烽气得破口大骂,“向芙不管走到哪儿,都是我的女儿!向家拼下的产业,都是为了她和她妹妹,你算什么东西,还指手画脚起来我的家事!”
向葵只能哭着答应。
秦桃夭认真地思考着,最后在宋屿寒额头上亲一亲,一个人跑出了华溪别墅。
是云若檀请的,她的秘书正在亲自分发,对秦桃夭笑得很亲切,“秦小姐,可巧你赶上了。”
向葵再去瞧他的时候,他再度闭上眼睛,像是睡过去一样,安详又平静地靠着椅背。
还是按照安排,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向烽的骨灰盒安葬在了墓园之中。
手机上的消息孜孜不倦地催促着,再恋恋不舍,秦桃夭也只能爬起来穿衣服。
厅堂内熙熙攘攘的黑衣人全部散去,只剩下疏疏几个向家的人。
好像还说了很多很多话。
蒲嘉嘉还偷偷地吐槽,“那个姓云的发什么疯,都快住在剧组了,请这请那,他们吃人嘴软还觉得挺好嘞。”
向家的这场戏剧,终于是凄然落幕。
“先别管明天的飞机了。”
秦桃夭猛地抱住他的脖子,“你的表情告诉我,你需要人好好陪陪了——所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加上向烽去世,宋屿寒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吧。
秦桃夭踢踢脚边撒娇的小毛球,抱起来亲了又亲,兴致高涨地说:“宋屿寒,我们今晚要不要喝酒?”
秦桃夭眼睛弯弯,又冲着身后华溪的方向挥挥手,“等我回来!
只是,当时的她没能想到,那架返航的飞机,隔了很多很多年,才有再次起飞的机会。
明成栋晓得大势已去,无力再挽回,可还是不甘心,“向烽,你光指责我,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你早就不念情分了,才来试探我!”
宋屿寒捉住她纤细的腰肢,“你都这么邀请了,我怎么还能拒绝?”
秦桃夭还一肚子酒水没消化,懒洋洋地拒绝。
从两个人的过去,聊到了未来。
就好像,这是最后一次这么说话了。
秦桃夭和宋屿寒悼念完,走得稍远些,给向家的人留出空间。
身侧男人的呼吸仍旧平稳,面容安宁。
“我呸!你本来就是狼子野心,何必用别的做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