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毛病,但许怀义总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理由,他按下心思,转回之前的话题,“你们还没说,这铜牌都有啥用处呢。”
赵三友眼红道,“能自由出入学院,这用处大不大?你要是愿意,都不用再住校了,没人管你……”
许怀义眼睛噌的大亮,“真的啊?”
“这还能有假?”
“那还有旁的用处吗?”
“能使唤学院里,除了先生和师傅之外的人。”
“学生也行?”
“你可以试试。”
吩咐平民学生干点活儿可以,但那些权贵子弟就未必肯给面子了。
饶是这般,许怀义也已满足的不得了,傻乐的样子,让其他几人都眼红了,围上来,按着他打闹了一顿,个个心里才舒坦了。
下了课,苏喆又来了,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哪怕其他人待他并不热情友好,他也不尴尬,相反,还很惬意自如。
这本事,许怀义都佩服,真不愧是首富之子,就这心理素质,啥贵人攀不上?啥生意谈不下来?
一行人去了食堂吃饭,刚坐下没多久,又有人找了过来。
许怀义等人在的食堂自然都是平民学生,只除了一个临时加进来的苏喆,金光闪闪非常耀眼,谁想,今天又来了位与众不同的,虽然大家穿戴的都是学院统一校服,可腰上佩戴的挂饰是有区别的,平民学生拴个荷包,权贵子弟标配就是玉佩,从玉佩档次的高低,就能窥探出几分对方的身份高低。
眼前这位,自然不差,且生的面容俊秀,风仪俱佳,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令人观之,顿生好感。
因为他猝不及防的出现,食堂里诡异的陷入安静。
只苏喆意味不明的呵了声,那位终于也沉不住气,派人来分一杯羹了,这才对嘛,端着高姿态,忒虚伪。
许怀义转头,低声问李云亭,“你认识不?”
李云亭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认识,他就是乔怀谨。”
许怀义恍然“喔”了声。
原来是乔怀谨啊,四皇子外家的表弟,说来跟他还颇有些缘分,因为乔怀谨的父亲乔楠恰恰是青州知府,是管辖他们的父母官,这些年官声没有太好,但也没有不好,说白了,就是不功不过,但这次旱情,青州的不作为,还是寒了百姓的心,也让不少人看清了乔楠此人,少了担当魄力和实干能力。
青州是北方重地,自来繁华,是许多官员外放的上上之选,只要安稳的待够五年,不出幺蛾子,一般都会往上升迁,可一旦出现情况,就像今年的旱灾,那许多平庸靠熬资历升迁的官员就容易露馅了。
许怀义对乔楠没啥好感,看乔怀谨就淡淡的,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如其他人一样,故作不解好奇。
乔怀谨端的是好风度,万众瞩目中,也十分淡定自然,“诸位学弟,为兄不请自来,打扰了。”
进了学院,不管年长年幼,反正后来的一律称呼之前的为学兄,以示尊敬,不过因为身份的差异,平民学生也不会那么大刺刺的去喊那些权贵子弟为学兄就是了。
所以乔怀谨这么说,也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