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叫来赵远:“为了钉死那群卖国贼,我不得不出卖镇羌关兄弟们的利益了。”
赵远神色哀伤。
“你现在悄悄的飞马赶回去,告诉那三千兄弟,他们会因这件案子全部被遣散,但他们不要担心。因为皇上已经答应我,让我成立钦差标营,在他们被遣散之后,我将全部招募他们进入我的标营,待遇等同我的护矿队。让将士们配合我一下,怎么样?”
这样的安排,让赵远眼前一亮,不由得兴奋起来。护矿队的待遇那是没得说的,单单每个月的工钱就有五两银子,那可是边军名义上的三倍,而且还供吃供穿,绝对没有克扣拖欠。
真要是这样,自己那些叔叔伯伯兄弟们,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大人放心,我一定将这个好消息传达给边关将士,让他们安心。反正他们收到的那点银子,也是出卖良心得到的,他们会主动交出来,作为罪证的。”
“那好,这事儿你抓紧去办,然后抓紧回来,因为你这个证人,不能平白的没了。”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了,赵远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吕建和洪承畴焦急的询问:“边军将士怎么说?”
“自从我叔叔,被那个中军杀害之后,边军的将士都是义愤填膺,但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盯死那些卖国贼,为我叔叔报仇。”
“那这事儿就成了。”然后洪承畴和吕建对望一眼:“咱们上堂。”
吕建和洪承畴再到大堂,其他的官员也早已经到了。但他们没有审案,而是在那里闲极无聊,喝茶打屁。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哪里都是混俸禄,但吕建和洪承畴不一样,他们是干实事的人。
一群不干实事的,还耗不过干实事的?笑话。再说了,该堵死你们的,都堵死了,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但在吕建抛出,要让镇羌关将士作证的时候,所有的官员都震惊了。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感情这案子中,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于是几乎全部反对,坚决予以驳斥。
结果洪承畴提出,这件事是非常关键的,这关乎到三边声誉,关乎到武将声誉,必须要接受吕建的提议。而且为了拿住实证,洪承畴请所有的官员,亲临镇羌关,当场搜查罪证。
洪承畴是三品官员,还挂着督御史,刑部侍郎的衔,他在这件案子中,无论在哪个方面部门,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他的坚持,就让所有的参与者无言可对了。
而且洪承畴还加了一句:“如果诸位大人哪位不去,本官就有证据怀疑你,在这件案子中故意包庇一些人,到时候,本官会发动都御史同僚,联合起来弹劾你,不死不休。”
吕建也加了一把干柴:“我将回京,直接请田尔耕大人的锦衣卫,参与对怀疑人的调查。我将请信王,全力支持我。”
这次,田尔耕唯一的侄子战死了,他的兄弟媳妇,每日都到他家哭闹,只是因为皇上这次,怕田尔耕公报私仇,将党争无限扩大,才没有让他参与这件案子的审理,让他无从下手。
如果在吕建据理力争之下,在信王的坚持下,皇上一定会听他弟弟的,允许锦衣卫加入,那大家,就准备人人自危吧。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等于是被胁迫着,所有参与审案的官员,就不得不捏着鼻子,组成了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镇羌关。
而这时候,武之望也赶来了。
他之所以来,是因为他看到这件案子,吕建的坚持。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已经听说了,京师里信王的态度了。
然后他分析的和吕建分析的一样,信王虽然给皇上写了悔过书,但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这一次,是在信王面前,表示支持他,并且自己是个正臣的绝佳机会。这一次办好了,那以后自己就绝对是信王的心腹了。
而一旦出现自己,暗中和吕建推测的那样事情发生,那自己未来前途可期呀。
这位封疆大吏的出面,也变相的改变了,一些会审官员中的一部分的态度,他们也不再坚持,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还是那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无形中,整个案件方向,就发生了变化。
镇羌关,三千将士,被集合在了校场。
他们这些天,吃的好,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