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商人要钱不要命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一听有钱拿,几个商人立马就忘记了遭受的苦难,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有刘都督这话,咱们还瞎担心什么,等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疏通,看能不能放咱们过去...”
“海上过不去也无妨,我在淮扬一带也有些门路,咱们可以走陆路去南京...”
“我也有办法......”
送走了几个商帮的代理人,就只剩下刘文耀的亲信班底了,不过还多出了个杜勋,他在天津城下被救出后,就一直跟随着勇卫军,觉得这样有安全感,甚至是与之交好的冯元彪相邀,他也没离开。
不过他感觉没错,否则的话,可能也成了许定国的刀下之鬼。
杜勋见几人都齐刷刷地望向了自己,连忙起身道:“都督您忙您的,咱家去别去溜达溜达,年纪大了,觉少,不过三更睡不着...”
刘文耀想起杜勋曾经当过监军太监,想必是知道些兵事的,而且人老成精,在宫中混迹了这么多年,肯定有其独到的地方。
于是拉住了杜勋,笑道:“杜大裆哪里话,论年纪,我们都是小辈,有许多事情还要公公来参详参详,指点一二...”
几个残存乱军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虽然没死在战场上,但活下来的罪也不好受,被愤怒的流民打的几乎没了人样,若不是刘文耀交代了要留活口,那么他们几个人早就被打成连骨肉馅了。
刘文耀看着以奇怪姿势五体投地的几人,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勇卫军?”
勇卫军的名头还没传到海州,残存的几人自然不知晓,甚至连勇卫军是顺军、土匪山大王,还是从哪冒出来的也搞不清楚,但并不影响他那一套熟练的求饶说辞。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勇卫军,将军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军,实在是罪该万死,但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需要供养,望将军大发慈悲,绕我一条狗命啊...”
“废话真多,杀了我这么多人,就没想过他们也有父母妻子要供养?”
刘文耀摆了摆手,两个士卒架起求饶的乱军走向了远处,不多时,传来几声闷响之后,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