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上前两步,做出要拦架的样子,可握着腰刀的右手却不经意地往前一送,刀柄正正地击在吕大器门户大开的柔软腹部,巨大的疼痛袭来,使得吕大器腰腿一软,上身全凭惯性带着继续前冲,最终来了个狗啃泥。
“哎呀,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扶您起来,地上凉。”
武官手上暗暗使劲,捏的吕大器伤上加伤,疼的直翻白眼,嘴里不停嘟囔着:“你...你...”
“可是怪在下刚才没接住大人,那实在对不住,刚才少走了一步,接了个空,下次一定注意...”
一旁的钱谦益再也看不下去了,怒道:“好,好,你们都做得很好...”
说完,伸手抢过蜷成虾米的吕大器,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徐姓商人满脸苦笑,冲刘文耀一拱手后,也紧随而去,事情办砸了,他也没好果子吃,心中的苦闷无以言表。
接下来,于烈也起身告辞,军堡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刘文耀连忙招过陆黎,安排道:“快,多带些好手,沿途护送钱谦益和吕大器,一定要亲眼他们进了南京城,再回来复命。”
陆黎领命去了,而胡万则不解地问道:“都督,咱们的人手还不够用呢,管那两个老货作甚,难道还怕他们赖着不走?”
“赖着不走倒简单了,无非就是加两双碗筷,怕的是他们死在半路上,那咱们可就说不清了。”
刘文耀的担心不无道理,就在众人都离开军堡后不久,于烈一伙有了动作。
于烈坐在软娇上,对一旁的武官道:“王将军,海州一带你熟,能把那两个老家伙永远留在此地吗?”
武将叫王遵坦,现任淮安军镇的副总兵,他本是山东青州人,家世显赫,满清入关后,肆虐京师、河北、山东等地,他就携全家南下,投到淮安总兵刘泽清账下效命,算起来,也就比刘文耀到达海州的日子早半个月而已。
因为他的驻防区域在海州附近,刘泽清就派他来护送于烈等人。
“于先生,这样不妥吧,钱谦益毕竟是东林魁首,吕大器也是名满江南的人物,如果咱们动手了,东林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日后查到你我二人头上,怕给马大人添麻烦。”
“哼,怕什么,他俩是死在海州刘文耀的地盘上,与你我何干,更扯不到马大人头上,要找也是找刘文耀,而且事情若是办成,东林党就得伤筋动骨,马大人也去了一大块心病,绝对少不了你我二人的好处,就说事情能不能办吧?动作迟了,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