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谁?”
“会所老板啊,京末。”电梯停在四楼,一帮人出来跟着周觅进了包间。
周觅见男人挺感兴趣,自顾说了下去,“帝都京家的,是不是正系那一脉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能在槐城这边做这个生意,谁能说她背后没个靠山?”
“诶,你帝都的,知道京家吗?”
卫松进来就挨着秦宴风身边坐去,仰躺着,身形懒散。
他本身就气质出众,把风流倜傥这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蹙眉想了想,慢吞吞道,“有吧。”
前几天家里人还叫他一起去京家叙叙旧,还不是为了撮合小辈?他没去。
余光瞥到身边的人点了支烟,随即把这事抛脑后去,噙着笑看他,“听说你未婚妻很漂亮?现在还早,喊过来看看?”
男人指尖夹着烟,混着尼古丁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面无表情道,“感兴趣?”
其余的人徐徐看向卫松,眼里一阵揶揄。
卫松和他们交换了个眼色,勾唇,“人都还没见呢,我感毛的兴趣啊。”
周觅和身边的人无声一笑,“松哥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秦宴风勾唇,不甚在意,沈满知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亲口告诉了他,娶她,他也会被当做笑谈。
卫松戏谑的瞧了眼周觅,“你见过,你说说?”
周觅咧着嘴笑,他不趟这浑水,起身去点歌,随意道,“漂亮啊,槐城最娇艳的一朵玫瑰。”
野性不羁,柔媚动人。
卫松想起刚刚在等电梯时看到的那个女人,“和刚刚那女人比,怎么样?”
周觅的手指落在点歌屏幕上,光彩影影绰绰,语气模糊不清,“差不多吧,甚至更美。”
卫松偏头去看秦宴风,当事人正若无其事的抽着烟,“看来不错嘛,评价这么高?”
秦宴风脾气温温和和的,听得出卫松语气里的戏谑,倾身弹落烟灰,声音淡淡的,“还行。”
在知道那女人是沈满知之前,他看到过她两次,身段和容貌的确是让人惊艳的。
最吸引人的还是女人身上仿佛浸入骨子里的优雅和随性不羁的气质,冷清中伴随一丝不自知的诱惑,两种极端却又朦胧的感觉,半分天使,半分魔鬼。
知道她就是沈满知时,他心里没什么意外,毕竟,能让槐城男男女女又嫉恨又惊羡,她确实担得起。
另一边京末上了五楼,朝左手边去,身后的男人则转身去了安全通道。
京末走到走廊最里面一间,抬手按了旁边一盆吊兰下的门铃。
沈满知开门让人进来,开了一瓶水递给她。
京末关上门,脱下外套走过去,“最近不忙?”
沈满知拿起床上的笔记本,“嗯,我闲着没事把会所的监控调出来看了。”
京末刚刚把水递到嘴边,掀开眼笑道,“不怕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本来是开玩笑,京末见她不说话,放下水,眼底微暗,“看到什么了?”
沈满知把笔记本上的显示转给她看,“有人拿东西进来,公关部搭的桥。”
京末看着显示屏上的女人,公关部的花黎,副经理。
有人往会所带药,会所的人牵了线,间接就是会所在做这个事。
京末面色冷下来,“好本事。”
沈满知收起笔记本,躬身脱掉上衣,从壁柜里拿出一件黑色连帽卫衣,穿上,瓮声瓮气的,“让上面去解决这件事,对方能让我们的人做叛徒,自然不是简单的想靠这个盈利。”
京末靠在台式电脑桌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沈满知换了衣服觉得有些冷,又加了件贴身吊带在里面。
挂了电话,京末看着换好衣服的人,“城南的那块儿地皮,目前消息来看是商务会馆,半年就能落成,挂名公司,内部投资倒是不小。”
沈满知眉眼微挑,不置可否,捋了把长发挽起来,突然想起上次的事,“上次安排我回去的那辆车,是你的?”
京末轻笑,“司佲送你的新婚礼物,顺便让我带个话给你。”
“嗯?”
“你结婚记得请他。”
“……这么大方,建议下次在粼江给我落户,”沈满知抿唇,揣上手机,“饿了,吃饭去?”
京末笑,这人就差点没说那男人脑子有病了,“行,你去停车场等我,我换个衣服就来。”
两人一起出门,京末去了隔壁,沈满知往安全通道走了。
虽然沈满知一直住在这里,但京尾会所的人很少能看到她,她不和京末一起出现,走的也是安全通道,到一楼卫生间那边的走廊拐角直接下地下停车场。
恰逢卫生间外面走廊站着一个男人。